顧梅子入了后院之后,便假裝在尋找藥草,趁著守衛不注意,將手中的畫藏在隨身帶著的包袱中。
做好這一切后,顧梅子才在后院迅速尋找了兩個竹筐,將晾曬在簸箕上的艾草攏了許多到竹筐中。
她看著艾草的數量足夠,便招呼守在門口的兩位守衛,“拜托兩位幫我將這個竹筐搬運下山吧!”
這兩人瞧了瞧四周種植的草藥,有些為難。
顧梅子莞爾:“你們走這邊棕色的地方吧,這塊地方可以踩。”
待到兩人將竹筐背好后,顧梅子鎖上竹園的門,踏上了下山的路。
這次顧梅子對于周圍的物件沒有任何其他的興趣,她隔著包袱,摸著里面的畫卷,滿腦子都是從前的記憶。
“顧姨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娘親?如果是的話,為什么這么久都不跟我相認?如果不是,那這幅畫與那聲“迢迢”,又是為什么?”
難道只是巧合嗎?
顧梅子憂心忡忡,下山心切,腳步也急匆匆的。
兩位御林軍守衛覺得顧梅子的行徑有些反常,但回想起來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便也只當她是救人心切,菩薩心腸。
三人一路奔波,只一個半時辰便回到了村子中。顧梅子指揮者御林軍守衛們在村子周圍燃燒艾草,順便給了他們自己特制的衣裳。她將包裹放到自己住的房間,重新換了一件衣裳才出了門。
做好這一切,顧梅子便只想找到顧姨問清楚,她隨意攔下以為士兵:“請問醫女現在在哪?”
那士兵本就職位不高,本不認識什么人,又是后面才調過來的,不太清楚這邊有些什么人,但今日這般忙,也只見得一位女大夫。
眼前這個姑娘瞧起來也是得罪不得的,況且她看起來急匆匆的,若是自己指錯了路又是一個大問題,“臣才到這邊,并不太清楚,望姑娘恕罪。”
顧梅子皺了皺眉,內心有些焦躁,只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便自去尋顧姨了。
顧梅子繞著這個村子尋了一圈都沒瞧見人,正準備往回走,便看見小廚房中顧姨守著眼前的藥爐子昏昏欲睡。
顧梅子突然有些心疼,是呀,顧姨忙到現在,恐怕連一口水都沒喝,現在還要顧看著眼前的藥,根本沒時間休息。
想到這里,顧梅子突然有些埋怨這個氓朝,不是說好的大皇子會來這邊組織村民,這里頭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居然還要堂堂一個醫女來顧看藥爐子。
這太醫院的人都是一群庸醫,一個個瞧著是疫病,都不敢來,來了的也都不情不愿的,害怕自己會感染,顧著自己的小命先,也不敢隨意出頭。
顧梅子只覺得有些心寒,她輕聲上前,拍了拍顧姨的肩膀,“顧姨,累了便去休息一下吧,現下這個時間,您可是這些個病人所有的依靠可不能累倒了。況且我才剛剛藥我來看這便好。”
顧姨抬頭看了顧梅子一眼,起身道:“也好,那便辛苦你了,這個藥我已經看了一炷香的時間了,你再盯一炷香便好了。待藥熬好便去分給這些病人吧,每人小半碗便好了。”
顧姨見顧梅子一一記下,便伸了個懶腰,“我去休息半個時辰,你記得喊我。”撂下一句話,便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