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子匆匆趕到時,便看見顧巧已經站在門口問診了。
顧巧一如從前的模樣,唯一不同的便是什么準備都沒有做,只是圍了個面罩便
顧梅子看著顧巧這般完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模樣,心里著急,說話便也也開始不過大腦,顧梅子對著顧巧脫口而出的便是:“娘,你怎么現在出來了?快回房間去。”
顧巧前面一段時間一直是生病的狀態,高熱咳嗽不斷,但好在只是簡單的風寒,雖然癥狀可怖了一些,但是確實對于身體沒有什么傷害。
這種情況主要因為顧巧基本很少生病,故而突然生一次病,便顯得更加嚴重,好起來也特別慢,顧巧本來是沒有那么容易生病的體質,若非這次疫病來的突然,前幾天得知消息的時候又經歷了很大的心里壓力。
更何況來到這邊之后又十分忙碌,覺也睡不好,每日只忙于看病問診,根本沒有時間休息,于是身體首先提出抗議,便突然病倒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修養,病也好了一大半。
本來今日是不應該去尋顧巧的,是因為今日病人突然集體發病,這些侍女便想去尋找顧梅子,卻發現尋了這個村子一遍,都未曾找到顧梅子的身影,侍女們便是心里著急,于是才退而求其次去尋了顧巧。
一旁正取針的顧巧一頓,她猛然回頭,便瞧見顧梅子微紅的眼眶和睜大的雙眼。那雙眼睛中有埋怨,有責怪,但更多的是心疼。
那種復雜的眼神在顧梅子身上是很難看見的,畢竟從前的顧梅子本就是一個孩子。
身邊一直跟著的蕭華詫異的抬頭看了眼,余光掃到站在后面不遠處的林子峰,便順從的退回到林子峰身邊。
林子峰心里了然,這恐怕便是自己這段時間遍尋不見顧梅子的原因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在顧梅子剛失蹤的時候,他對這個顧巧是有所懷疑的,但是經過調查發現這位女醫素有賢名,但一直獨自一人居于駱山上,鮮少下山。
連林子峰的探子都沒有打探出這醫女到底居于何處,只聽說居無定所,四海為家。
她無論居于何處,都會雷打不動的于每月中旬出來問診,無論是風寒感冒或是疑難雜癥,都只虛少許糧食作為費用,甚至有的實在家貧,她都不會收取任何診金。
醫術高超,望聞問切均為上層,甚至有“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一說,診金又低,倒是這氓朝人心中的活菩薩。
許多受過恩惠的百姓自發要給她送錦旗送自家地里種的蔬菜,登門拜訪時才發現人去樓空。打聽行蹤時也只是得到一句“云游四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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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些百姓愈發欽佩她,近年來名聲越發大了。
況且這醫女還有一個重要的忌諱,便是她從來不替皇家官場朝堂上的人看診。
曾有一次圣上病倒,遍尋神醫時也曾期望尋到這女醫,卻沒曾想圣上派出許多人,都未曾尋到這醫女的行蹤。
若非這次疫情,想來這女醫也不會攪入這朝堂上的是是非非的。故而這圣上派遣了多名太醫,她也從來未曾見過,只同顧梅子守著自己的小圈子,除了病人之外的事情,都得不到她半分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