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峰坐回到自己桌前,一邊打開抽屜找東西,一邊反問道,“道德?”
“這和道德有什么關系?”
“你們本身就是合伙做聲音,他對公司造成了負面影響。于情于理,你都可以要求他負責,賠償,乃至退出。”
“這是正常的商業行為。”
說到這,何瑞峰抬起頭,用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而且,你們公司現在有頭條科技10%的股份,還有快來打車35%的股份,這些未來的價值很可能在幾百億以上。”
“資本都是逐利的。”
“先不說你已經很難和他在一起,就說你真的能搞定他。”
“那可是幾百億啊!我們家族才有幾個幾百億?”
“這些年,又有多少人因為幾個億,幾十個億的資產鬧起來,結死仇。”
“你懂那是多少錢嘛.....”
聽到何瑞峰的話,何夢雪有點啞口無言。
但是,她是真的沒想過這些。
就算是有幾百億,但不能和陳言在一起,又有什么意義?
她生下來就可以繼承幾百億的資產。
但,男朋友、老公可可不是生下來就可以附送的.....
當然,這些話,何夢雪不可能和自己父親說。
所以,她腦袋轉了轉,找了個別的借口,說道,“爸。這個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
“而是我能不能做到的事。”
“陳言一個人就占了公司一半以上的股份,我手里才百分之十五。根本就沒辦法把他踢出局啊。”
聽到自己女兒的話,何瑞峰臉上的笑容更加玩味了。
他也終于好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一份文件。
拿出那份文件,關上抽屜。
何瑞峰抬起頭,對何夢雪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你手中的股份可以達到百分之四十以上,可以拿到一票否決權,和陳言談判,分割股份呢?”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何夢雪驚訝萬分,她有點失態道,“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拿到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拿到一票否決權?”
何瑞峰沒說話,而是把文件扔桌上,敲了敲桌子,“自己看吧。”
說完,他就不在意的打開了桌上的雪茄盒,剪起了雪茄。
何夢雪咽了口口水,走上前去,拿起了桌上的那份文件。
剛看,何夢雪就愣了一下。
因為,只是一份起訴通知。
起訴方是趙氏集團。
被告是琴島圓夢基金和陳氏投資公司。
在起訴的內容中,有訴說起訴的原因:
趙氏集團經過調查,發現趙宣在琴島趙氏有限公司從業期間,轉移和套取公司資金共計十八億。其中15億投入到琴島圓夢基金中。
而琴島圓夢基金和陳言一起合作創辦了陳氏投資公司。
在創辦陳氏投資公司中,公司的認繳資金為22億。陳言卻以技術占股的方式占有60%的股權。
趙氏集團有理由懷疑其中存在利益輸送或者合謀套取公司財務的犯罪行為。
所以,趙氏集團要求法院暫時凍結琴島圓夢基金和陳氏投資的資金賬戶。
更換陳氏投資的實際控制權。
并且,對此次案件相關人員,啟動調查。
看完這份起訴書,何夢雪有點懵的看向何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