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微笑點頭,黃風對此很是新奇,蔣寧則面色冷靜,看來經歷過不少類似的場面。
下了墻頭之后,四人回收金屬飛爪。
“跟我走吧,勉強能給你們帶帶路。”沈尋朝著旁邊三人開口。
……
花萼相輝樓,圓月當空。
樓閣之下已經搭好了一座占地廣闊的戲臺,紅綢飛舞。
戲班伙計急色匆匆地爬上了臺子,他們跪下鋪平紅毯的褶皺位置,同時清掃著上面任何可能會影響到觀感體驗的角角落落。
這時一些伙計將目光望向臺下那些早早擺好了的座位,不禁愣神了片刻。
那些宴席位置距離戲臺足有十幾米開外,坐在最中央的一個位置,面前的長桌都是帶著鎏金紋路的,還有那把金龍座椅,足足比周圍的高了一頭。
所有人都清楚,馬上要坐在上面的是當今天子,大衡帝王。
“快,快收拾,人來了!”
一群帶刀侍衛首先簇擁了上來,將花萼相輝樓的內側一圈圍了個密不透風,外側一圈則是驅魔司委派的驅魔人把手著。
文武百官徐徐進場,他們說說笑笑,三人成行,氣氛較平時和諧了許多。
待眾人坐下之后,有一尖細聲音由遠及近。
“陛下駕到!”
文武百官起身,躬身行禮,闊袖整齊地垂在身前。
衡文帝緩緩走來,皇后與后宮妃子伴在左右,侍女太監次之,帶刀侍衛與驅魔人則遠遠地跟在后面,觀察周圍。
陳太白一襲白色錦衣,神情溫和,和驅魔司的其他人不同,陳太白落后衡文帝半步距離,護在身邊。
這是驅魔司的其他護法,甚至是驅魔司首席大人都無法擁有的信任。
“婉云呢?”
一位三十來歲,穿著華麗,畫著濃妝的美婦人小聲問著旁邊跟隨的侍女。
“回皇后娘娘,公主說她有東西丟了,等找到后就立馬過來。”
“仗著寡人寵她,連壽宴都敢不來了。”
衡文帝笑著扭頭,言語間滿是寵溺。
“婉云公主玲瓏乖巧,時常在卑職面前念叨著希望陛下能龍體安康呢。”陳太白笑著開口。
“莫要替那丫頭說話,她心里想著什么寡人還不清楚嗎?不過是外面的花花世界罷了,陳護法可要多注意注意,別讓這丫頭又偷偷一個人溜出去了。”
“卑職遵命!”
……
朱罡烈坐在銅鏡前,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剛剛畫好的妝容。
“老板,這第一臺戲咱怎么唱?”旁邊的伙計忐忑問道。
朱罡烈面色平靜:“還能怎么唱,按事先說好的內容來唄,我負責盡力把天蓬元帥的威風演出來,你們在一旁做好陪襯就行。”
伙計顫巍巍開口:“可……可聽民間流傳的故事,我怎么記得是齊天大圣將天蓬元帥打了個屁滾尿流呢?”
朱罡烈放下畫筆,微微瞇起了眸子,一瞬間竟給人帶來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的場子我做主,故事就得由我而定。”
伙計聞言怯怯地走開,朱罡烈在心里冷笑一聲:“那猴子都自身難保了,還能妨礙到我唱什么戲嗎?”
只是……待會兒會是一番什么樣的景象還不知道,如果萬妖王那邊動手了,自己究竟要不要跟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