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的話不外乎兩個可能。
一,這個狐妖在說謊。
二,狐妖確實是牛魔王手下的人,但如墨并不知情。
牛魔王遠在西域,而如墨在雍州待了這么長時間,不知情還是有可能的。
可看著如墨對狐妖齜牙咧嘴的模樣,沈尋還是想仔細地確認一下。
“我出去透透氣。”沈尋開口,抱著小貓咪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后,如墨總算平息了幾分。
“你有見過大哥手底下所有的妖怪嗎?”沈尋開門見山。
“沒有。”如墨口吐人言,還是熟悉的聲音。
沈尋用虎口托著如墨的前肢,在自己面前舉了起來,他不解地問道:“那你對她為何表現出這么大的敵意?”
“因為她一直挽著沈公子,明明才剛剛見面而已,身上一股狐騷味,指定不懷好意。”
沈尋:“……”
鑒定完畢,是個吃醋的小貓咪,沈尋覺得自己在和她白白浪費口舌。
他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除了昨天的特殊情況,白天的時候沈尋跟陳思是待在陳婉云的馬車里,到了晚上就得去原本的馬車睡覺,畢竟男女有別。
好笑的是,在驅魔人的馬車里,只要沈尋躺在哪個位置,陳思都要貼著他睡覺,而且不能和沈尋面對面。
她總是和其他的驅魔人離得遠遠的,對此沈尋沒有多說什么,只有偷笑和憋住不笑,反正自己又不吃虧。
而狐妖小司則和宮女睡在一起,白天的時候會和沈尋一起到陳婉云的馬車中。
讓沈尋有些奇怪的是,狐妖小司背地里偷偷問過他還記不記得一個名字,叫火鳶。
沈尋認為自己轉世的身份在牛魔王那里是眾所周知的,所以直接回答了不記得,而小司也只是笑著點點頭。
一天接著一天過去,馬車里的幾人從剛開始的沉默寡言到后面的家常里短,無話不談。
隨著與西域距離的減少,沈尋倒是對陳婉云產生了幾絲不舍的情緒。
漸漸的,他和陳思都會刻意跳過關于“和親”話題。
沈尋甚至用紙張做了撲克牌,憑著印象用毛筆在上面寫上相應的數字,教了馬車里的另外三個女性,只是有時候紙牌會被如墨淘氣地咬成碎片。
貓咪的身份是她最好的掩飾,每當沈尋想給她一點顏色看的時候,陳婉云總會將如墨抱起,同時質問沈尋一句:
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
沈尋成為了最大的壞人。
……
抵達西域的倒數第二天。
“炸彈!”
沈尋大喊一聲,將手中的四個八扔在了地板上,隨后用一種囂張的眼神環視著面前的三個女人,因為他手里還剩下最后一張牌。
這一場,沈尋是地主。
陳思蹙起秀眉,咬著嘴唇,她緊盯著手里殘余的四張紙牌,分別是2,4,6,A。
“要不起……”她聲音弱弱地開口。
到了陳婉云,三人的目光望向她,可陳婉云只是盯著自己手中的紙牌發呆。
過了一會兒,她將紙牌疊在一塊放在地板上,然后站起來打開了馬車旁邊的窗子,欣賞著外面的景色。
一陣風刮了進來,將陳婉云疊在一起的紙牌依次吹開,沈尋瞥了一眼,是四張10。
可陳婉云似乎已經沒了將四張10甩在地板上的力氣。
狐妖小司盯著沈尋看了一眼,而沈尋則在盯著陳婉云憂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