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剛剛還說在西域見到了孫悟空,也許這些妖怪正是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才抓住孫悟空不在東土的空子,開始了蓄謀已久的襲擊。”
陳太白說完看了眼沈知行,后者面色同樣嚴峻。
“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次要干什么?”
“兩位護法怎么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沒多久,大殿外面突然傳來聲響,眾人隨即朝著那邊看去。
“是張護法!”
沈尋與陳思一齊朝著外面望去,張流音正急色匆匆地趕來。
擠在下方的驅魔人與官員們紛紛朝著兩邊讓開位置,以給張流音足夠的空間。
有妖氣……沈尋壓低眉頭,張流音的頭頂盤旋著一股黑氣,這在自己的眼中清晰可見,可其他人卻根本沒有察覺,甚至理所應當地為他讓開位置。
跑進來的張流音面色潮紅,整個人表現出一副極其激動的模樣,他在手里捧著一張白紙,平時不離手的長簫則別在腰帶上。
“陛下,襲擊的妖怪逃跑前讓我將這封信親手交給你,聽說是萬妖王向您轉達的。”
張流音踩著臺階,將手中折疊在一塊的白紙遞呈了上去。
衡文帝蹙起眉頭,朝前一步準備接過信紙。
沈尋緊盯著那邊的方向,右腳朝前移了半步,左手腕上的金鐲已經戴在了腦袋上,被發絲遮擋得嚴嚴實實。
衡文帝有危險。
可就在這一瞬間,陳太白卻領先他一步,銀白色的長劍閃出一道亮光,劍刃直接橫在了張流音的肩膀上。
沈知行仍保留著與陳太白十七年前的默契,他同樣上前走去,氣機涌現。
首席則很快擋在了衡文帝的身前,身上散露出的氣機如深淵般凝實。
“太白?”衡文帝疑惑一聲。
“張護法一向冷靜內斂,沉默寡言,怎么會表現出你這副模樣,他的簫也從不會別在腰帶上。”
“你到底是誰?”
陳太白一邊說著,一邊舉劍朝張流音逼近。
變為張流音的妖怪面色變了變,他小心翼翼地跟著向后倒退,脖子始終和陳太白手中的劍刃保持距離。
可向后再走一步,就是向下的臺階,變作張流音的妖怪蹙了蹙眉,五指在身側默默張開,掌心黑氣涌現。
陳太白眼疾手快,手腕輕抖,銀白色的劍刃割裂空氣,劃向妖怪的脖子,但這妖怪同樣反應迅速,直接歪著腦袋躲了過去。
沈知行默契上前,補上一擊,抬腳踹在了妖怪的胸膛上。
“砰!”
那妖怪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下方的大殿中,引得人群一陣驚呼,紛紛向后倒退。
臺上的沈知行右腳跺地,縱身躍下,試圖一鼓作氣將妖怪拿下。
見此情景,下方的妖怪面色瞬間變得驚恐,他直接丟下手中的白紙,四處環顧,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類青年沒來得及躲開。
陳思一臉驚訝,眼睜睜地看著那妖怪狂笑一聲,一雙利爪鉗住了沈尋的脖子,同時將沈尋挾持在身前,當做人質。
她下意識地朝前踏出一步,要去營救,可這時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陳思怔了片刻,臉上的神情逐漸緩和。
她淡定地朝人群走去,選擇拋棄處于危險中的沈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