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出事了,陳銀驅來的突然,手下應該有一群不服氣的年輕人。”帶路的銀驅皺了皺眉,立即帶著沈尋加快了速度。
沈尋一愣,緊跟在后面。
陳思的性格他了解,雖然是個郡主,但卻從來不拿自己的身份說事,說實話陳思愿意走后門直接做銀驅這件事倒是讓沈尋有些意外,不太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來到面積寬廣的演武場后,沈尋看到一伙人正聚集在那里圍觀著,中間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穿上了黑底金紋,帶著銀色腰牌的陳思。
“放肆!小小銅驅竟敢以下犯上!”
帶路的銀驅怒斥一聲,立即走了過去。
話音剛落,圍成一圈的青銅驅魔人紛紛讓開,陳思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疲憊,眼神卻很倔強。
這時,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沈尋,嘴唇微張,神情突然涌現一絲淡淡的委屈,卻又很快消失,她似乎不太愿意讓沈尋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你眼中還有沒有上司?”
帶路的銀驅站在了演武場中央,朝著陳思對面的青銅驅魔人呵斥道。
那是個看起來二十來歲,長得還算英俊,卻一臉不服氣的年輕人。
“屬下只是不服,憑什么我等要經歷為期半個月的嚴峻考核,才能進入驅魔司當一名青銅驅魔人。”他音色懶散地開口。
“這個小個子卻能直接做銀牌驅魔人,甚至沒有經歷過考核,難道就因為他有個做金牌驅魔人的哥哥?”
“倘若如此,家兄也是金牌驅魔人,同樣是鉆石驅魔人劉青云手下的金驅,宋元宋金驅,張銀驅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
“這等不公平的事情被我們攤上,試問兄弟們誰服氣?”
陳思沒聽那個青銅驅魔人說話,直接下了演武場的對戰擂臺朝沈尋這邊走來。
沒等沈尋開口,陳思立即湊上前,小聲解釋道:“是陳護法擔心我做一名青銅驅魔人會被不公平對待,執行一些危險任務,所以才……”
“我不愿意,也拒絕了的,但拗不過他……”
陳思半昂起腦袋看向沈尋,臉色微微發白,好看的眸子中晶瑩閃爍,她像是怕沈尋誤會,所以說的語速很快,委屈的情緒穿梭在話語中。
沈尋的右手動了動,強忍著要摸她臉頰的**,他微微蹙眉,擔憂道:“你今天怎么臉色那么差?”
陳思撇過腦袋,不看沈尋,眼眶卻開始泛紅:“昨天聽到了不太好的消息……今天又遇見了這件事……”
她喉嚨起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嘴唇都干裂起了皮。
“陳銀驅,下了場,是不敢較量了嗎?”
一道懶散的聲音于陳思身后的演武場上響起。
沈尋朝陳思溫和地笑了笑,用手指迅速揩去她眼眶中倔強得不肯流下來的眼淚,然后左手拉著她的胳膊,自己則上前一步。
“再說話,老子撕爛你的嘴!”
沈尋伸出食指,隔空戳著那人的臉頰,面色兇悍地開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剛剛帶路過來的銀驅,他們盯著沈尋,露出一副錯愕的神情。
陳思怔了怔,余光突然瞥到沈尋抓著自己胳膊的左手上,一枚金鐲在劇烈地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