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的魔都相比，長安的夜景只是缺少了一些霓虹燈光與鋼鐵森林。
焰火在天上點燃，街道上人頭攢動，小販的叫賣聲幾乎能蓋過夜空中七彩煙火炸開的聲響。
“喂，允諾！”
“嗯？”沈尋回頭，目光望向了人群中的陳思。
她穿著一襲白色長裙，笑靨如花，干凈得像是一朵不染人間煙火的白色木蘭。
二人見夜色已至，正準備在街道上分別，各回各家。
“干嘛，今晚不提供陪睡服務。”
沈尋微微睜大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
人流中的陳思見沈尋又不正經，蹙起了眉頭，隨后很快露出開心的笑容，她攢起了全身的勁頭大聲說著:
“謝謝你！今晚落日真好看！”
“哦，但你比落日還好看。”沈尋說完揚起眉毛，也翹起了嘴角。
陳思忍住笑意，隨后昂起白皙的下巴哼了一聲。
見她傲嬌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沈尋也朝著東城的宅子走去。
他哼著小調，踮起腳尖原地轉著圈圈，模仿著記憶中的天鵝湖舞步，小跑著幾步跳起，手指從樹枝上摘下了幾片綠葉。
“情人，離去，永遠不回來。”
“無言，無語，嘆息愛不在。”
“雖然花會……”
沈尋哼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他望向馬府大宅的門口，貓下了腰。
因為馬府大門口正站著兩個美貌的女子。
沈尋瞇著雙眼，漸漸朝那邊靠近。
……
“火鳶姐姐，我家不在這里，你找錯地方了……”
阿無站在火鳶的身后，雙臂環上了火鳶的細腰，郁悶的小腦袋從火鳶的肩膀處探出了一半。
她眨著好看眸子，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象，可這里卻跟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火鳶目光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那你家在哪呢？”
“我家在涇陽縣，涇水大街的馬家大院。”
“但這就是馬府，是你的允諾現在住的地方。”
“不是……”
阿無蹙起眉頭，撅起小嘴，怎么也不相信。
“好像有人來了。”
火鳶突然警惕地看向周圍。
阿無也跟著轉過腦袋。
一瞬間被兩位女性盯著，沈尋只能暫停下鬼鬼祟祟的動作，表情有些尷尬，他原本是想給她們一個驚喜的。
阿無漂亮的眸子一瞬間亮了起來。
火鳶溫柔地看著她，輕聲道:“去吧，看看是不是你的允諾。”
……
“角呢？嗯？”
沈尋捏著阿無粉嫩的臉蛋，左右瞧瞧，他不禁蹙起眉頭，表情詫異極了。
阿無的兩只龍角沒了，腦袋上只剩下兩條扎得丑丑的小辮子。
“我不會給女孩扎辮子……”火鳶略顯尷尬地開口。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角呢？”
沈尋說完再次捏起阿無的小臉打量了起來。
“不見了！”
阿無蹙起眉頭，對沈尋一直捏著自己的臉不松開的行為有些不開心。
她想鉆進沈尋懷里的，可沈尋卻不讓。
火鳶恢復了正色:“七天前她的角就突然不見了，而且阿無還總是暈倒，暈一天，醒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