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野很快騎馬跑了過去,只這一會兒的功夫,陌生男子已經射下來六只野鴨,他的箭矢也用的差不多了,看到那群陌生人突然跑過來一個,于是就沒有再射,只是搭了一支箭放在弓弦上,隨時提防著游野的舉動。
男子沒有阻攔游野的靠近,幾條圍著游野轉圈的牧羊犬也被他喝退,他對眼前的這支隊伍也很好奇,人數不是很多,還看不到一個女人,一條牧羊犬也沒有,騎著的馬也長的非常奇怪,而且他們只過來一個人,應該沒什么敵意,于是男子也有心和游野接觸一下。
吁——游野勒停了胯下的馬匹,對著陌生男子說道。
“喂,這位朋友,我們想用這個陶鍋,換你的狗,你看行嗎?我們還有白鹽,也可以用來交換。”
游野一邊說,一邊從懷里舉起一個陶鍋給男子展示,然后又指了指周圍的牧羊犬,最后又掏出了一小包白鹽,直接扔給了陌生男子。
男子伸手接住了游野扔來的蛇皮袋子,在手里顛了顛,然后打開,看到里面全是純白色的粉末,是他從沒見過的東西,于是就抬頭疑惑的看向游野,不知道他給自己這個是什么意思。
男子這一抬頭對視,把游野嚇了一跳,這個年輕的陌生男子,眼睛瞳孔居然是淡紅色的,像是害了紅眼病一樣,讓人看著有些害怕。
不過游野也是跟著大哥走南闖北的人,見過不少世面,穩定下心神,然后面帶笑容的給男子比劃,示意讓他嘗嘗那袋子里的東西。
男子有些猶豫,這陌生人拿來的東西讓自己吃,而且還是從來沒見過的東西,誰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毒,他想了一下,然后捏出一點白鹽,先用鼻子聞了聞,然后又俯下身去,喚來一條牧羊犬聞了聞。
那狗伸著鼻子嗅了幾下,然后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突然就被這味道咸住了,只不過那點鹽并不是很多,所以牧羊犬也沒做出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老實的蹲坐在主人身前,然后伸著舌頭喘氣,抬頭盯著主人,等著再次投喂。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狗,倒是沒有什么中毒的跡象,于是也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袋子中的白鹽,這才知道袋子中是什么東西,于是馬上對游野露出了一副笑臉。
兩人連續比劃的交談了一陣,游野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叫‘凌’,凌也知道了游野的意思,這伙人想用白鹽和陶器換自己的狗,說實話凌是非常心動的,可是他卻沒辦法答應。
不是他不愿意交換,而是這些狗都是自己養的,就算答應游野他們,狗也不會乖乖跟著他們走的,這是所有草原人的常識,忠犬不侍二主,這就讓凌感到非常奇怪了,難道這些人不是草原上的部落嗎,要不然怎么會連這個常識都沒有,過來跟他提出這種交易。
凌雖然很想要白鹽和陶鍋,但是他還是把白鹽扔給了游野,然后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游野也很無奈,只好騎著馬無功而返,交易沒有達成,凌也帶著他的女人和羊群開始離開,準備找個地方宿營。
游野回去之后把情況跟自己大哥一說,游伏也皺了皺眉,天很快就要黑了,今天晚上自己這邊只有40人,卻要看管將近一千的牛馬羊,又沒有堅固的羊圈可以保護,一夜過去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略微思忖了一下,游伏馬上做出反應,看著馬上就要離開他們視線的凌,游伏一把搶過游野手中的鹽袋子,然后朝著凌的隊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