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悲天憫人的哭嚎終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直看著畜群愣神的芋土也回過神來,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了那個頭戴金冠的年輕身影,那人曾對自己說的話仿佛就在剛才,在自己耳邊縈繞不絕。;
“你也是一族之長,是一個部落的首領,假如能讓自己的族人過的更好一些,但是你卻不去做,那你還配當一個首領嗎,你對得起自己的族人嗎?”
呼——
良久,芋土像是想通了什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雙肩竟也無力的耷拉下來,自己堅持了那么久的東西,似乎再也扛不住了。
今天鬧出了這事,他要是再不答應加入漢部落,搞不好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他的背后舉起鐵鍬,一鍬砍下他的腦袋,然后堂而皇之的站到漢部落的陣營,亦或者那些沒有衣服穿的小家伙,不要看他們小,沒準夜里就能石頭砸死自己這個首領。
芋部落已經要到炸營的邊緣了,這時候雖然還沒有士兵在長官背后打黑槍一說,可是下黑手卻還是有的,誰讓你攔著我們加入漢部落,誰讓你不讓我們過好日子,不弄死你弄誰,我管你是不是首領,反正我又不是,誰擋著我們加入漢部落,誰就是我們的敵人。
這種情緒已經悄然在芋部落中蔓延了,或許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想,但是幾十人總是有的,可是芋土卻根本無法承受這種風險,因為哪怕只有一人,都很有可能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因此在繼續堅持到底,然后被自己的族人反殺,亦或者帶著他們加入漢部落,然后贏得一個族長之位,這兩個選項之中,芋土也只好選擇了從心。
他在自己所有族人的注視下,走到了那一對母子和游伏的跟前,小孩紅腫的眼中滿是怒氣和陰摯,把他著實嚇了一跳,這孩子說不準真想弄死自己啊,芋土裝作沒看見,然后看向游伏,臉色一整,立刻大義凜然的說道。
“我是他們的首領,我愿意帶著我所有的族人加入漢部落,請你給這些孩子一身衣服吧。”
族人們詫異的看著自家首領,聽著他嘴中說的話,最后陷入了狂喜,現如今,他們卻也是漢部落的人了。
游伏在捻須微笑,淡定而又從容;鼠大已經氣到近乎昏厥,自己屁顛屁顛忙了快兩個月,就是為了掙下這個功勞,到時候和游伏這家伙一起站在首領面前時,不至于讓自己那么難堪,可是現在。
“臥槽,老子的刀呢,尼瑪的,我要砍死那個混蛋,老子好不容易弄個功勞啊,眼看就要成功了,你卻跑來把最后臨門一腳踢出去了,這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而這個消息也很快乘著木船傳到了漢部落,羅沖并沒有特別激動,這樣的事已經經歷太多了,兩年下來漢部落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個部落,區區一個芋部落而已,沒什么值得關注的,況且羅沖之前早就預料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因此并沒有過多關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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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伏回來了,所攜牛馬竟有數千頭,聽起來很多,看起來很多,實際上也確實很多。
他們去時本來就有將近三百匹馬,雖然沒那么多人,可是那70個重騎兵,俱都是一人三騎啊,因此數目自然就多了。
到了草原之后換到多少先不用算,光是搶劫鑫部落那一次,就獲得了大量的牛馬,一是因為他們沒有車,所以載貨全靠牛馬馱運,這樣一來,所需要的牛馬就是個大數目了,漢部落裝一車的東西,可能他們十頭牛馬都裝不下。
再加上鑫部落這一路走來與草原各部落交換來的牛馬,數量就更加的多了。
另外一撥便是這雪原狼部落,500騎進犯商隊,第一次漢部落就斬殺百余人,繳獲馬匹近300匹,要知道他們多大也都是一人兩三匹馬的。
之后雖然沒有繼續戰斗,可是隊伍追上他們的那天,硬是從他們手中敲詐出來數百匹駿馬,這樣一來,收獲就很可觀了,兩次戰斗,帶給漢部落無數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