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投奔漢部落的途中還遇到了麻煩,因為格桑的部落距離漢部落的草原新城有些遠,已經被其他強大的部落排擠到了沿海地區,反而離著商隊的駐扎點比較近,所以薩仁就直接把他們帶到商隊的營地去了。
結果薩仁這無意之舉也是趕巧了,得到冒頓將要搶劫貨物的消息,游智正為怎么運送這批白鹽發愁,正好這個時候薩仁把格桑的部落帶來了,只可惜格桑的部落人口并不多,男女老少加在一起還不足千人,和商隊同行,負責護衛商隊的安全就有點不太現實了,依游智掌握的情報而言,冒頓最少也會出動三四千人,這時候就算把格桑拉上,對他們的安全也沒有什么卵用。
最后想了想,游智做出決定,由他率領商隊,調用商隊所有的車輛,拉著裝土的麻袋去吸引冒頓的注意力,而鑫部落交付的那兩千頭牛馬,還有白鹽,全都交給格桑偷摸的運輸。
牛馬本來就是牲畜,交給格桑這些牧民驅趕照料,一點也不會顯眼,游智對此十分放心,大量的白鹽則是直接用牲畜馱運,整個隊伍沒有一輛車,這樣也降低了被發現的風險。
果然,冒頓分出去的三支尋鹽隊伍,看到他們只是一群普通的牧民,沒有看到一輛運貨的車,也沒看到一個漢部落的人,連搜查都沒有就直接跑了,首領已經下了死命令,他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漢部落商隊位于海邊的營地,說不定那批鹽還沒有往回送也說不定。
就這樣,負責偷運白鹽的格桑,和負責帶路的薩仁全都僥幸躲過了一劫,他們一直放牧到傍晚,趁著天剛黑的時候把鹽袋子都搬到了牲畜的背上,然后用羅盤定位和觀星的方法辨別方向,開始了連夜轉移。
冒頓的三部人馬則是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目標,其中一隊還在發瘋的追殺游智率領的商隊,另外兩隊一路直奔海邊的漢部落營地,剩下那隊則是沿著其他的線路四處尋覓可能存在的‘另一支車隊’,而冒頓自己則是待在打埋伏的臨時營地里生悶氣,這次的損失實在太大了。
僅昨天追擊車隊的過程中,自己的隊伍就因為游智丟下的絆馬索傷亡了兩百多人,這對全軍將近五千人的總數來說當然算不了什么,可他就是覺得憋屈,因為漢部落的商隊壓根就沒跟他的戰士交手,只靠下三濫的卑鄙手段就讓他蒙受那么大的損失,他當然不甘心。
那些被絆倒的馬和戰士基本都沒救了,全都是馬失前蹄,以頭搶地的姿勢摔倒的,馬脖子基本當場就折斷了,人也沒好到哪去,幸運的只摔斷了胳膊腿,尚有恢復的可能,不過就算好了也是殘疾一個,再也不能騎馬射箭了,而那些倒霉的大多當場就死了,有的也和馬一樣折斷了頸椎,還有的原本只是輕傷,卻被后面的友軍踏成了一堆爛肉,連人是誰都認不出了。
冒頓想要報仇,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找到那些白鹽才是當務之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搶劫漢部落商隊的同時,羅沖也在打著他老家的主意。
虎賁衛已經乘船出發兩天了,他們為了避免被敵人發現,一直不敢沿著湖岸行駛,好在負責帶路的金吾衛探子知道對方的準確位置,他們沿著指定的方向,計算著帆船的航速,估摸著差不多到地方的時候就先讓船隊拋錨停下來,然后派出小船到湖岸邊偵察情況。
在出發的第二天傍晚,船隊就抵達了拋錨點,血屠當即就派出了十幾條單人的偵察艇抵近偵察,在夜幕的掩護下,十幾條小船來到湖邊,不過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更不敢登岸,只在岸邊的湖面上通過火光辨認營地的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