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戰損呢,咱們這次的傷亡有多大?”
“傷亡,有近三百人。”薛棟梁聽到問話,翻了翻手中的小本子說道。
血屠這次再次震驚,“那么多?!”
“對,此戰截止到目前,我軍傷亡共計兩百八十九人,其中死亡四十三人,重傷二十九人,其余都是輕傷。”薛棟梁端著小本子念了一會兒,然后又轉頭掃視了一圈戰場,再次說道,“這個數量可能還會增加。”
“還會增加?怎么可能,敵人都已經打跑了,怎么還會增加,還有,戰士們的甲胄那么精良,怎么還有那么多的傷員?”血屠有些怒氣的問道。
薛棟梁頓時苦笑一聲,他拍了拍手中的本子,然后遞給了血屠,“你自己看吧。”
血屠立刻接了過來,先是懷疑的看了一眼薛棟梁,發現對方還在示意讓他自己看,他這才翻開本子看了起來。
只見上面清楚詳細的記載著傷亡名單,被敵人套索拖死了多少個,都是哪個部隊的,叫什么名字,人數只有二十多,這個事情他也知道,還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但是下面的記錄就有些讓他火大了。
某某股某某旗的哪個戰士,在俘虜牲畜時被牛頂死......
某某戰士,被馬踢中頭部當場身亡......
而且這樣的案例還不是一個,加起來竟有十多個人,簡直讓血屠無比蛋疼。
接下來的輕傷記錄就更扯淡了,除了少數在戰斗中負傷之外,大多數的輕傷記錄竟然都是咬傷......
“這咬傷是怎么回事?你不會告訴我是被那些牧民女人咬的吧?”血屠拍著手中的本子質問道。
薛棟梁頓時無奈的搖搖頭,“她們還真沒那個本事,不過她們養的牧羊犬倒是能。”
“牧羊犬?!”血屠再次被驚住了。
“對,在接收牲畜和抓捕俘虜的時候,我們很多的戰士都被當地牧民豢養的牧羊犬咬傷,咱們的戰士鎧甲確實精良,但是小腿和手肘還是沒有甲的,那些牧羊犬咬的大多也是這些地方,咬傷大多都集中在四肢,我剛才看了,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人了,可能還在增加。
牧民們家家養狗,而且還不止一條,狗的數量非常多,這些畜生不通人言,還特別的護主,平時的任務就是幫主人放牧,現在咱們過去接收牲畜,自然就成了這些畜生的攻擊目標。”薛棟梁再次解釋道。
血屠聽完倒是沒有說話,只是暗暗的嘬著牙花子,這特釀的都叫什么事啊?
薛棟梁馬上又說道,“現在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我找你的意思,是想和你商量商量,這些繳獲和傷員,咱們該怎么處理?”
怎么處理,血屠也十分的頭疼,別的不說,光是牲畜就是個大難題,那是十萬頭活物啊。
在原地來回轉了幾圈,血屠突然問道,“你剛才說牛馬這樣的大牲畜只占全部牲畜的十之二三?是不是?”
薛棟梁點點頭,“沒錯,這些牲畜里只有兩萬多是牛馬,其余的八萬都是羊,雖然牛馬比較重要,但是羊我們也不能直接放棄吧,八萬多只羊呢,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