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賜爵,抓一個賞馬,六旗的兄弟們隨我來!”
隨著虎賁衛長官的一聲令下,一個個的刀盾兵扛著大盾翻出船舷,一身重甲跳在舷橋上引起甲片嘩啦作響,厚重的皮靴踩著舷橋上的明火向岸上沖去。
那些藏在水下的漁民見到鑫部落的人被打跑了,也連忙從浮橋下鉆了出來,有的人游過去扶助了晃動不已的舷橋木板,有的人則是用斗笠潑水澆滅浮橋的上的火箭,為登陸的虎賁衛官兵創造良好的條件。
十幾條登陸船,三十來個舷橋,數不清的刀盾兵們從船隊一擁而下,剛一上岸便紛紛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鋼刀,向著岸上那些半死不活,已經中箭倒地的敵軍蜂擁過去。
見到傷勢重的,直接一刀將傷員的頭顱砍下,傷勢不重的,也先用手中的重盾拍暈了再說,俘虜一個敵軍比殺死一個敵軍的獎勵更高,因為漢部落缺勞動力,所以當初羅沖才定下了這么一個規矩。
一個腿上中箭的輕傷員在剛才的第二輪箭矢中倒地,后來想要逃跑時,卻看到那些站起來逃跑的人瞬間遭遇了幾十支箭矢的集火,他心里怕極了,干脆就躺在地上裝死。
結果還沒裝上兩分鐘呢,漢部落的刀盾兵就上岸了,開始對那些半死不活的重傷員進行屠殺,他顫抖的躺在那里,身邊一個胸口中了兩箭的兄弟正躺在那里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活不成了,突然一道陰影遮住了他二人的視線,緊接著白光一閃,噗的一下那傷員的滿腔熱血就噴了裝死的人一臉,好大一顆頭顱也滾到了他的臉邊。
他睜眼一看,看到的就是自己同伴尸首分離的慘象,頓時嚇得啊啊大叫了起來,掙扎著站起身來就想逃跑,把剛剛入賬一個人頭的虎賁衛士兵也嚇了一跳。
“我擦,這小子居然裝死,嚇老子一跳!”
嘴里怒罵一聲,左手揮起橡木盾牌就朝那人后腦拍去,咚的一聲悶響,可憐這裝死的小子都已經快被嚇瘋了,結果還是沒跑掉,最終成為了漢部落的戰俘。
第一批上岸的一千名虎賁衛刀盾兵很快就把戰線推進了弓弩的射程處,把三百米內倒地的敵軍統統清理了一遍,然后快速聚集在一起組成盾墻,防御鑫部落隨時可能過來的反擊。
而那些沒怎么經歷過戰爭的鑫部落氏族兵,看到漢部落那么殘忍的砍去他們同胞的腦袋掛在腰上,嚇得頓時鬼哭狼嚎起來,有的屎尿齊流,哆哆嗦嗦的向后爬著逃跑,也有的人膽子大些,看到親人兄弟慘死在漢部落的刀下,想要為他們報仇,不過最終還是被器云給喊了回去,就這么一千來人和漢部落的一千人打,他非常清楚自己這邊絕對不是對手。
“快,快回營,我們利用陷阱和寨墻擋住他們。”器云招呼一聲,當先就開始領著剩下這些弓箭手往回跑,他總共就這么多遠射兵種,絕對不能直接就消耗在這里,不然接下來的防御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