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這邊都受過統一的訓練,還經常互相對練,戰斗技巧已經十分成熟,甚至都形成了條件反射,只見虎賁衛這個受傷的刀盾兵一刀揮出,也不管砍中沒砍中,下意識的就使出了一個習慣性的連貫動作,左手立刻架起盾牌,猛地側身向前頂了一下。
也正是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正好又救了他一命,敵人猛刺過來的斷刀正好被他這一盾牌擋住,還好巧不巧的在沖撞之下傷了那人持刀的手腕。
敵人手腕吃痛,一下子把刀丟了出去,結果就被這一盾牌狠狠的頂翻在地,還不等他翻身起來,唰的一聲,一把閃著寒光的鋼戟就準確的刺入了他脖子側面的地上,大戟上探出來的橫刃正好卡住了他的脖子,只要自己一起來,絕對是尸首分離的下場。
“不許動。”面前的漢部落大戟兵操著口音古怪的竹島方言大喝一聲,目光兇狠的瞪著自己,手上的鋼戟用力越來越大,橫刃已經在脖子上壓出了血痕,被鋒刃鎖住脖子的鑫部落士兵知道自己已經沒了活路,干脆眼睛一閉躺在那里等死,眼角流出兩行熱淚,他知道兄弟這個仇自己是報不了了,現在連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
“我去你娘的,居然敢傷老子,看我不打死你。”臉上帶血的虎賁衛刀盾兵掄起盾牌就一下一下砸他的身上,看的身旁的大戟兵不停的皺眉。
“行了,兄弟,別打了,打死就不值錢了,你還是趕緊退下去包扎傷口吧,我看你臉上脖子上都是血,你沒事吧?”大戟兵看著面容發狠的戰友,連忙在一邊勸道。
“靠,這個可是我把他打倒的,你不會以為這樣子功勞就算你的了吧?”刀盾兵頓時兇狠的看向了身邊這個大戟兵。
那大戟兵無奈的聳了聳肩,他知道自己理虧,自己把人架住的時候,這人剛好被人頂翻,而且人家為了制服這個敵人,自己還受了傷,他還真沒臉搶這個功勞。
“得,這戰功是兄弟你的,我可不敢要,你把他捆上吧,我先走了。”那大戟兵無奈的應了一聲,從地上拔出武器轉身而去。
受傷的刀盾兵也不想追了,他臉上有傷,手里也有了戰功,干脆把人綁了起來,坐在原地等待后面友軍過來接收,順便等那些后勤的過來給他包扎傷口。
而在前面突圍的器云和鑫部落殘余兵團,也是死命的在跑,不時的還要應付一些來自側面漢軍的偷襲,身后還要防著漢軍的追擊,隊伍越拉越長,才剛剛跑到山腳的時候,身后的兵力就已經只剩下三千兩百來人了。
其他戰士要不然是在炮擊中傷亡,要不就是在突圍的時候被漢軍咬住了尾巴。
用了損失三四百人的代價,器云終于帶著大隊逃出了漢軍的一箭之地,但身后的漢軍依然緊追不舍,他們也就無法放松下來,只能一路向西玩命的逃跑,殊不知自己卻離著漢部落的埋伏圈越來越近。
血屠騎著馬跟在隊伍的最后面,舉著望遠鏡往鑫部落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不禁挑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口中喃喃道。
“這群家伙那么容易就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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