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聲毫無氣力的犬吠,打碎了周邊的寂靜。
只見,一周前從大夏帝城奔逃而出的黑背犬破軍,此時正極為狼狽的單獨奔行于此,步履之間,很是蹣跚,原本壯碩的體格,現在也是瘦削不少。
渾身毛發,黯淡無光,跳蚤、雜草散布其上。
同時,一邊行走著,嘴邊還悄聲嘀咕道:
“該死的白貓...”
“該死的人類...”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看其模樣,想必也是心中仇怨已然化作了執念,方才能夠支撐著它一路迅疾的從大夏境內,跨山躍川,直至東北側的兩國邊境地帶吧。
“記憶中的氣息,應該就在這些荒山當中...”
“可惡!餓了太久,感覺鼻子都沒以前那么好使了!”
這一路上,有多艱險暫且不說,單論一個吃食,就足夠它受得了。
畢竟先前好歹背靠一國帝儲——乾宇風,平常鮮嫩的血食,要多少有多少。
而現在呢...
偶爾能找到一枚野果子充饑就算不錯的了!
由奢入儉的苦楚,世態的炎涼,只有作為當事狗的它,獨自知曉...
“吃不消了...”
“我得找點食物補充一下體力...”
一股眼冒金星的眩暈感,逐漸充斥于腦海當中,破軍的腳步也是一緩再緩,鼻尖微動間,便是朝著旁側叢林鉆了進去。
......
大夏與大乾二國,于東北邊關交壤。
兩國的邊界地帶,多為荒山,重巒疊嶂。
故而兩國之間,有一段三不管的區域。
沒有律法約束,也沒有重兵駐扎于此,所謂‘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此地也就理所應當的,成為了一些存在眼中的樂園...
其中,某座云煙環繞的荒山內。
“噫-”
“郎心如鐵~”
“久等不歸...”
“心作灰。”
“千萬恨,痛離別。”
“相思成執念,唯有把君解...”
“豈不料,郎心早已黑...”
婉轉凄涼的女子歌喉,詭異的回蕩于荒山之上,如有人聞,必然頓感毛骨悚然,欲作鳥獸,逃離此地。
“...”
鏡頭扭轉至一湖邊,只見一絕美女子,正衣不蔽體,游淌于湖水中央,偶爾間,春光乍現。
同時朱唇輕啟,先前的陣陣歌謠,源頭卻是從此處而生...
突然,遠處的叢林中,傳出‘沙沙’作響...
“嗯?!”
絕美女子好似耳能洞聽八方,蛾眉微皺間,玉手輕揚。
嗖!
一條碩大的白尾從水面沖天而起,宛如一匹白綾,呼嘯而去!
不到兩息間,已然沒入方才的叢林內。
下一刻...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