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明珠還有我嬸嬸她們都夸了,可是我想聽你夸我。”
“輕薄兒,面如玉,紫陌春風纏馬足。雙鐙懸金縷鶻飛,長衫刺雪生犀束。綠槐夾道陰初成,珊瑚幾節敵流星。紅肌拂拂酒光獰,當街背拉金吾行。朝游冬冬鼓聲發,暮游冬冬鼓聲絕。入門不肯自升堂,美人扶踏金階月。怎么樣?喜歡嗎?”
“感覺不是很喜歡,我又不是那風流輕薄兒!”
“那就換一個,千二百輕鸞,春衫瘦著寬。倚風行稍急,含雪語應寒。帶火遺金斗,兼珠碎玉盤。河陽看花過,曾不問潘安。這個呢?這個喜歡嗎?”
“也就一般般!”
“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那這個喜歡嗎?”
“還行吧,”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明珠夸過了!”
“五陵少年金市東,銀鞍白馬渡春風。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這個不好,我在換一個!”
“嗯!”
“新豐美酒斗十千,咸陽游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漢家君臣歡宴終,高議云臺論戰功。天子臨軒賜侯印,將軍佩出明光宮。出身仕漢羽林郎,初隨驃騎戰漁陽。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一身能擘兩雕弧,虜騎千群只似無。偏坐金鞍調白羽,紛紛射殺五單于。”
“昭昭喜歡霍驃騎!”
“不是,胡說,我沒有。”
“那你喜歡誰?”
“喜歡師兄!
“嗯,師兄呀!昭昭豈不是有好多師兄!”
“哥哥,喜歡哥哥,最喜歡哥哥了!”
“那昭昭說句情話給我聽!”
“千古才思方一石,其中八斗在君眸。”
“那還有兩斗呢?”
“在我的眼睛里!”
“那你的眼睛里都是誰?”
“是哥哥,都是哥哥!”
“那我……誰在那兒!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