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不愛思考這類問題,感覺太難受太難受了,搖晃了下小腦袋,目光落在冒著香味的飯菜上就再也挪不開了。
吃呢
還是不吃呢
肚子“咕嚕咕嚕”在叫
管她呢
人是鐵,飯是鋼,吃貨趙亦寒已經餓的好慌了。拿起筷子夾菜往嘴里塞,味道好吃她扒拉著菜和米飯,小嘴巴里塞的鼓鼓囊囊,后面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到了下午,宿管大媽又提了一份飯菜過來,次日的中午和下午,在軍訓下訓的前半個小時宿管大媽都準點登門送飯。每天的菜品都不一樣,味道卻一樣好吃。
這樣白吃白喝,而且還是白吃白喝豪華大餐的小日子,不得不承認太舒服了,趙亦寒摸著小肚子,已經找到一種天天混吃等死的感覺,只是每次吃完后,她又忍不住有些煩惱的想,到底是誰給她送的飯菜呢。
這個問題就像無解的霍奇猜想一樣,一直盤旋在趙亦寒容量不夠的腦海里,這樣連續過了三天,她終于忍不住了。
第四天的上午,趙亦寒撐著已經漸漸消腫沒那么疼的左腳下了樓,來到在西北樓外面的鐵門處。
這個小姑娘決定守株待兔。
那時候還沒下訓,校園里沒什么人,大概到了11點20分,趙亦寒就看見一輛黑色桑塔納駛了過來。
桑塔納停在鐵門外,一個女生走下來。
女生長得漂亮,長發披肩,踩高跟鞋,身著修身的包臀黑色套裙,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但那股成熟氣質已經遠不是她們學校女生能比的了。
女生手里提著一個紙袋。
趙亦寒一眼就認出了紙袋和她吃的那個裝飯盒的紙袋一模一樣。
女生顯然不認識趙亦寒,見趙亦寒一雙撲閃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她,她十分禮貌地抱以微笑,然后越過懵懵的趙亦寒,直接去了宿舍樓的門房。
趙亦寒看見女生通過窗戶把紙袋子給宿管大媽,宿管大媽嘴里說著什么,然后伸手往她這邊指了指。于是女生扭頭看向了她,笑了笑,提著紙袋走了過來。
趙亦寒有些緊張“姐姐。”
女生俏美的臉上的笑容格外親切“不用緊張,你是亦寒”
趙亦寒啄了啄小腦袋“嗯。”
女生說道“你好漂亮,我姓楊,你可以叫我楊姐姐,這個是你的中飯,聽說你腳受傷了,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趙亦寒連忙說道“謝謝楊姐姐,我腳快好了,可以自己走了,不過,有個問題,我不認識你,你為什么給我送飯呢”
女生笑著說道“不是我想給你送飯,是有人安排我給你送飯。不過不用想太多,不會有什么惡意,可能他覺得你這個同學和朋友不錯,腳受傷了,下樓吃飯不方便,受傷了恢復也需要營養,一份單純的情誼。”
說完,女生將紙袋放在旁邊的長椅上,轉身走出鐵門,上了桑塔納。
趙亦寒忍不住了,追問“楊姐姐,是張云起嗎”
女生側頭看了她一眼,笑著擺手告別,但沒有回答,車窗滑上,司機啟動引擎,黑色桑塔納駛離了西北樓。
趙亦寒懵懵的,一直到桑塔納消失在她大大的眼睛里,才小臉滿是心事地提著袋子回了自己的宿舍。
趙亦寒坐在床上,捧著下巴看著袋子,她腦子里冒出好多問題,那個楊姐姐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是張云起,可是張云起為什么指揮得了那個坐著桑塔納看起來很有錢的楊姐姐當然她最關心的核心問題是,張云起為什么對她這么好呢
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