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也是張云起最大的優勢。
他敢向胡憲峋提出這一模式,正是在于他可以清晰的判斷出,未來新興產業發展的脈絡!他擁有超越了這個時代的前瞻眼光,他可以確保戰略產業基金扶持的產業屹立在時代的浪頭,帶領湘南地區的規模經濟不斷發展壯大,推動大規模基礎建設,充盈財政,提高社會保障和民生福祉,吸納海量的就業人口,留住那些奔赴沿海血汗工廠的湘南家鄉百姓,再通過農村產權流轉交易平臺,把城市資本和技術輸入農村地區,帶動農村發展,從而打破城鄉二元結構!
只是這些話張云起永遠說不出口。
張云起站了起來。
他面對胡憲峋和江汝勤帶著一絲詢問的目光,誠懇道:“老師指出來的問題,確實是客觀存在的,鞭辟入里,我也拿不出有力的客觀事實來反駁這個問題,但是,我還是想向二老說兩句心里想法。”
他端起酒杯,腦海里面,卻忽然想起了以前一個人在將軍嶺山頂上讀書的時候,想起了烈日炎炎下拖著架子車爬土坡的時候。那些苦難與理想并存的記憶,好像從沒有遠去。
他一口干了杯里的土酒,入口格外的苦澀和刺喉,卻也讓他的腦袋更加的靈醒:“中國自1979年開啟的改革開放走到今天,已經走過了16個年頭,這16個年頭里,我們國家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已經經歷了無數的險灘、暗礁和急流,可以說,每一次改革策略的失誤和失敗,溺水的永遠都是數以億萬記的底層人民,犧牲的永遠都是數以億萬記的底層人民,苦一苦的永遠都是數以億萬記的底層人民。所以,我很清楚我張云起在干什么,我張云起也一定會堅持干下去。”
“胡書記,老師,語言大多數時候都是蒼白的,聊到這一步,紙上談兵,描繪未來湘南地區的美好藍圖,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就事論事,愛華電子和省國資總公司三方合資的事情,需要省里面主導,二老可以好好調研一下這個在兩三年內暴漲至幾百億的新興規模產業,再做決定。但是,不管二老認不認可這個行業,不管省國資總公司合資還是不合資,我和江川市政府一定會合資,我一定會在一年之內通過這個產業跑通我設想的投融資模式。”
說到這里,張云起看著兩位表情略略有些動容的老人,誠懇道:“到時候,我希望以我的聯合時代與省里合作,設立一支新興戰略產業投資引導母基金,由我操盤母基金,引導新興產業全面落地湘南!”
小院里忽然變得格外安靜。
那時候,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天空上,高懸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
這是1995年的中秋團圓夜。清輝散滿人間,撒滿綠蔭掩映的小院。
小院里,忽然有老人的聲音飄拽出來:“巍巍中華,大風泱泱。薪火相傳,日月經天。之所從來,方明所往……”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