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冷哼一聲,“咱們最好不要再見,不然你可能又是受一頓皮肉之苦。”
南宮七搖搖頭,跨步走出大牢。牢外,夕陽西下,把整個天空映照的金碧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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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收拾一下。”幽暗的牢房里,劉三刀坐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牢門之外。
“師傅,您沒醉啊!”小二驚喜。
劉三刀搖搖頭,“你啊!什么時候管住嘴,我也就放心了!小二,記住了!師傅做獄卒十七年,只有一條經驗傳給你,那就是與人為善!這是保命的真諦!”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牢里的是地上的臭蟲,還是藏淵的潛龍。”
看著自己弟子無所謂的樣子,劉三刀嘆息。
“內有傲骨,卻能屈能伸,此子必成大器!”
……
“是李小哥吧!”門口一名身影消瘦的老漢看到南宮七走出,便牽著驢車走了過來,“劉秀才讓我在這兒侯著,果然是出來了。”
南宮七有些迷惑,不知道為什么劉三刀這么對自己。這態度,都要跪地高喊主公了。
不過,現在他渾身酸痛無比,最主要的還不知道自己家在何處,劉三刀的情,他只能呈著了。
“麻煩四爺了。”南宮七拱拱手。
“誒嘿呦,不敢不敢!”小老頭急忙弓腰,“折煞小老兒了。李小哥喚我四叟就好,四叟就好。”
他擦擦手,隨后從驢車上拿下一個馬扎,又把馬車上的被子掖了掖。
雖然是夏天,但是劉秀才吩咐,不能讓人顛簸了,只能把家里的被子鋪上。
南宮七再次道謝,這才在四叟的攙扶下上了驢車。
宏縣雖然是縣,但是無論是街道平整而又干凈的道路,還是鱗次櫛比的寬大宅院。無不顯示其富裕程度。
躺在驢車上,南宮七瞇著眼睛觀察著街道的場景。
街道東北側,宏縣縣衙四字高懸衙門頂端。在夕陽下燁燁生輝。下面縣衙的大門洞開,卻似乎沒有生氣。
驢車噠噠的從青石上有過,道路兩旁各種府邸緊緊的挨在一起,只留下兩米不到的巷子。
這個縣城,看起來富裕的過分。
“李小哥,車子可還舒緩?要是顛簸的厲害了,您說一聲。”四叟坐在一側,輕聲詢問。
“沒事兒。”南宮七搖搖頭,他看到了一家正在裝修的院子。門前寫著李府的牌匾被小心的包好,放在一邊。
此時正有個孩子在拖動,以他小心的樣子,估計到天黑也動不了分毫。
“李家二郎,您慢點兒!”四叟看到之后卻是立刻停了毛驢,消瘦的身子卻快速的走了上去。
聽到叫聲,那個小孩抬頭,看到躺在驢車上的南宮七忽然驚喜的叫了一聲。
“哥!”
他小跑著走過來,雙手用力的抓著南宮七的手,聲音都帶著哭腔。“哥,你去哪兒了?一天一夜不見人!”
說著說著,竟直接抽噎起來。
南宮七抽了抽手,卻被小孩死死的拽著,沒辦法,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摸了下小孩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