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
劉國棟接過振金短劍靠近老肆和李正宗,楊妙君則是大步上前,到了郝運和朱雀的面前:“看面相,蠻溫文爾雅的,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窮兇極惡的大恐怖頭子啊。”
“要不咱們意思意思,象征性地比劃兩下,我招安、你接受,大家河蟹萬歲,你兒子也不用再親爹和女朋友之間為難不是?”
楊妙君用浮挑的語氣和朱雀打了個招呼,然后看向邊上雙眸完全被火焰所取代,雖然安安靜靜站在邊上,但是理智還有幾分卻值得商榷的郝運:“還記得郝亦非和蘇慕然么?”
這兩個名字一出,郝運雙眸中的火光劇烈波動了一下,肉眼可見的減弱了許多。
“生而未養,斷指可還。生而養之,斷頭可還。未生而養,百世難還!”
楊妙君說了一句話,一句最貼合此時情景、最貼合此時郝運立場與自身情況的話。
然后看著在郝運養父母的名字和這句話的雙重刺激下,屬于郝運原本正常時候的神智恢復許多,楊妙君對著他擺了擺手:“還是那句話,選擇是你的自由,兄弟歸兄弟,鋼刀歸鋼刀。”
指了指一旁劉國棟和李正宗聯手對戰的老肆:“那是從小陪伴你長大,相依為命一二十年的老狗。”
“也是親手殺死了從小把你養大,給與你一個幸福快樂平安幸福的童年,和現在這個名字的養父母的惡犬。”
郝運的眼眸中,火焰組成的朱雀雙眸和血肉眼球,不停的來回閃爍、切換。
“是對是錯、是善是惡,你來評說。”
說完這些之后,楊妙君不再去管理智回復幾分,卻又陷入了新的糾結、兩難之中的郝運,手一抬,長刀指向朱雀:“讓我來看看,朱雀,究竟是怎么不死的!”
從出來之后一直都沒有發話,哪怕是楊妙君在搞他兒子的心態,當著他的面就明晃晃策反他兒子,也沒有絲毫阻止的朱雀勾勾嘴角:“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是卻是那么的沙啞、粗糲,好像是砂石玻璃在互相摩擦中發出的聲音。
但是卻吐字發音十分清晰。
二十余年的特殊關押,除了一開始的一兩年,之后就沒有過任何人和他交流說話,還能記得如何開口說說話,并且雖然有高冷裝十三的嫌疑,但是卻沒有半點瘋癲神智失常的樣子,只能說,不愧是朱雀,那個二十年前讓整個妖界都差點為之顛覆的存在。
應戰之后的諸曲,伸手在郝運的身上一推,好運就控制不住恒飛出去,到了被劉國棟、李正宗聯手后,二打一還借助了振金武器的優勢壓著打的極其狼狽的老肆身旁。
“郝運!”
老肆喊了一聲郝運的名字,隨后整個人搖身一晃,驟然變回邊牧本體,躲開了劉國棟和李正宗手里的長矛短劍的同時,也對著郝運叫了一聲:“汪!”
“四爺!”
老肆的這一手回憶殺、感情殺,直接打在了好運的三寸是學上,讓糾結中的郝運,腦子還來不及思考反應,整個惡人就已經下意識地沖了上去,手上火焰繚繞,一團烈焰發出,逼退了‘手拿兇器要殺他狗’的兩個兇徒。
“郝運!”
李正宗和劉國棟,甚至是不遠處的吳愛愛,紛紛驚呼出聲,但是確依舊不能避免,郝運就這么被動的讓老肆間接的幫他做出了選擇,和老肆一起聯手對抗劉國棟和李正宗。
郝運那邊四個人連亂戰暫且不說,這邊朱雀推開郝運之后對著楊妙君勾了勾手指,示意楊妙君先來,隨后又伸出三根手指,示意他不占小輩的便宜,讓楊妙君三招。
同時,這三根手指,也代表了朱雀用事實向楊妙君說明了,嘴炮這東西沒有任何用,事實,永遠比語言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