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恒沉默了一下,最后終于還是接起來了。
“喂,是馬老施主嗎?”
楊恒剛一開口,那邊立刻就響起了馬藏爽朗的笑聲。
“哈哈,楊道長多日不見,你那邊可好?”
“馬施主掛念了,貧道這邊過的只能算是湊合。”
“哦,楊道長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嗎?”
楊恒沉默了一下,為了保住登天觀,自己臉面也沒什么要緊的,于是他咬咬牙說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市里下了文件,要收回我的登天觀,讓我回三清觀報道,我這不是正煩惱著嗎?”
馬藏停了之后好像是十分詫異,“這可真有些奇怪了,一般市里是不干預宗教內部的事情,怎么這一回直接下文件了?”
“唉,可能是我得罪了我那個師父,所以這才有這次的麻煩。”
那一邊的馬藏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這件事楊道長不必擔心,我這就去找人打個招呼,應該能夠辦妥。”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就多謝馬施主了。”
楊恒說了一句感謝的話,又接著補充道:“老施主很久沒有來我的小觀了,以后要是有時間可以來坐坐。”
另外一邊的馬藏聽了楊恒的話,立刻就興奮起來。
“好,楊道長這么說,那我過兩天就過去。”
接著他們又聊了幾句就各自掛斷電話。
楊恒看著手中的電話嘆了一口氣,這一次自己算是丟了臉面,前一段時間還能讓這個馬藏不要再來見自己,現在怎么樣又得求人家辦事,這臉打的是啪啪的。
不說楊恒在這里惱怒,在說另一邊的馬藏再掛了的電話,一臉都是笑容。
他旁邊站著的兒子馬亮,見到馬藏的樣子就知道事情辦成了。
“楊道長是不是妥協了?”
“呵呵,這還不是意料中的事情嗎?這楊道長雖然是本事不小,但是對于社會上的事畢竟還經歷的少,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那父親你就不拿捏他一下,讓他求一求咱們?”
馬藏不屑地瞥了馬亮一眼,然后說道:“虧你還當了這么多年總經理,這點事兒都沒有看清楚。”
“那父親的意思是。”
“如果咱們拿捏一下他,他為了那個道觀,倒是會低聲下氣的求咱們,但是保不齊他就懷恨在心,被這樣的人記恨上了,到時候咱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馬亮聽完馬父親的話,想了一想,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馬藏見到兒子反應過來,臉上笑容更加的燦爛。
“這件事情現在就挺好的,不撕破臉,咱們還賣了他個人情,他不但不會懷恨咱們,心里還保不齊怎么感激呢?”
說到這里的時候,馬藏也是一陣的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