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融低頭看下一道題,就發現又是隱約相識卻很難找到思路的難題。
與此同時,他又想起了一個煩心事。
“書房里的電腦,現在還是個幻術的空架子,要是老爸心血來潮去開個機……嘖,怎么這么多事啊!”
左融有些煩悶地放下筆,走出了臥室。
書房里沒人,至于客廳……電視倒是開著,而父親癱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左融走到窗臺邊,又拿起了倉鼠的籠子。
使勁搖一搖,算是發泄。
然后左融回臥室繼續做題。
倉鼠趴在滾輪里,感覺一把辛酸淚就在自己眼里,卻流不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它接收到了一股魔力暖流。那種感覺,就像是天線接收到電磁波。
倉鼠克里曼斯立馬精神一振,仔細分辨著這股魔力流。它知道,能夠將信息隱秘地發給自己的,只可能是另一個世界里魔法協會的頂層大佬。
【克里曼斯魔法師,由于你遲遲沒有報告進度,我們合理懷疑你可能被監禁,無法脫身,導致無法與本部聯系。我們決定派遣一支高級魔法師小隊,將目標和你一起帶回來。你現在已經延誤了任務,接下來,就看你能否與新遣的隊伍配合,用功勞抵消已有的過錯了。】
在內心里默默解碼之后,倉鼠就得到了這樣的信息內容。
于是它頓時高興了起來。
當然,這封消息的措辭很嚴厲,明確指出了魔法協會對自己的不滿。但克里曼斯知道,就算自己搞砸了任務,只要證實沒有叛逃,還是可以回到協會里繼續當魔法師。
那個世界的高級魔法師并不多,只要不叛逃,總歸還是有前途的。
反正無論如何,都比在這邊的籠子里當個倉鼠要強得多。
于是此時,倉鼠克里曼斯喜滋滋地抱起了小瓜子,啃了起來——盡管啃瓜子的動作還不熟練,但它已經知道該怎么吃這種香噴噴的小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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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中,居民樓的樓頂天臺上,站著白發的少女與黑發的義母。
杜雅蘭:“你拉著我過來,是有什么想說的嗎?”
杜娜微微低垂著臉龐,說:“那種力量增強的法術,還有相關的身體輔助法術,能不能教給我啊?”
杜雅蘭皺眉思索了不到一秒,眉心立刻舒展開來,風韻成熟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盡管已經猜到了女兒的心思,但她還是故作不知,問道:“為什么?這些法術,對你應該用處不大吧?”
杜娜:“我……”
杜雅蘭:“而且你以前也沒接觸這方面的知識,學起來可不容易哦。”
“因為協會隨時有可能派出新的追兵啊!”杜娜連忙辯解道,“既然左融要走護衛騎士的路子,那我多學學如何與他配合,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盡管這論據相當充分,但少女說起來,不知為何,語氣似乎有點虛。
杜雅蘭想了想,臉色也稍微認真了起來:“確實,我們現在并沒有真的安全,你學學這方面的也好……那么,今晚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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