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份炒面,給杜鋼帶來了1600塊利潤。
幾個小時就1600,這買賣簡直要得。
還順帶把煎餅果子全賣給那個劉湛了,賺了兩百多。
當然,現在還不是開心的時候。
回家之后,杜鋼仍舊表示要分錢,但鷹嘯和斯斯仍然拒絕。
看著他們誠懇的模樣,杜鋼感覺這兩個工具人兒,是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如果,只是如果,他真有三十六個兒女,而且全都來到現在的話,他是不是就有了三十六個工具人兒了?
就算每人每天只幫他賺五百塊,合計一萬八,一個月就是五十四萬……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很快還清債務,甚至把老爸老媽留下的破產公司,再重新開起來了。
但真的可能嗎?
他不由自嘲地搖了搖頭。
人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的生物,有時明知不可能,但仍舊忍不住去幻想。
不過俗話說得好,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有人送到他面前讓他享受,難道他還能忍心拒絕?
收了錢,杜鋼跟房東打電話,想再租一間空房,讓這倆單獨去住,再被撅墻上一次,他真的要承受不來。
“父親大人,你要去哪?”見杜鋼加了件衣服要出門,杜比鷹嘯道,“你要吃飯,我給你做。”
“不用,你們別管。”杜鋼說完,獨自離開了出租屋。
……
在街上買了一些水果,杜鋼便騎著三輪車,來到LC區一個很老的小區。
他是來看望劉叔的。
劉叔是老爸的發小,跟他們家關系很好,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這些年在老爸的公司擔任經理,主管生產方面的事。
出事的那天晚上,劉叔也正好在公司里。
實驗室起火后,他不顧危險沖進去救人,遺憾的是人沒救到,他的頭皮和左臉還被大面積燒傷。
劉叔家里條件不太好,幾年前離婚后,就一直單著,幾乎把全部心力都放在了公司。
現在受了這么重的傷,公司又沒錢給他治,基本上都要靠他自己掏腰包。
而且據杜鋼所知,之前老爸還向他借了十萬塊。
但劉叔并沒有對他提這事,只是鼓勵他一定要堅強,還提出讓杜鋼住到他家里去。
杜鋼不想給他添麻煩,但在心里默默發誓,如果賺到了錢,第一個就要還給劉叔。
截止今天為止,加上杜比鷹嘯兄妹賣炒面賺的,他已經有六千塊存款。
于是他就想著先還五千,順帶來看看劉叔的情況。
來到劉叔家門口,杜鋼輕輕敲響了銹跡斑斑的防盜門,但過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屋里也沒有絲毫動靜。
都這么晚了,難道還沒回家?
心里正疑惑時,樓梯里傳來腳步和拐杖拄地的聲音,過了很久,劉叔的身影出現在這一層的拐角處。
戴著帽子,遮住了難看的頭皮,但左臉上那些難看的疤痕卻無法遮擋,猶如一把鋼針扎著杜鋼的心。
著他手里的拐杖,他的心不由往下一沉,趕緊沖下樓梯將他扶住。
“劉叔,你的腳怎么了?”
“小鋼?”看到杜鋼,劉叔一陣意外和驚喜,“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的腳受傷了嗎?”
“這個……是我上個月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劉叔道,“別在這里站著,去屋里坐。”
把劉叔扶進屋里,杜鋼進門就發現,客廳的擺設跟記憶中完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