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四、五秒鐘后,這位被土御門元稱之為‘蜂’的陰陽師才再次開口。
“‘畏’字旗的事情是真的。”
語氣肯定,聲音也滿是堅定。
只是土御門元卻是笑了。
“我說了我是為了‘畏’字旗的事情而來,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真相!”
“是,‘真相’!”
“不是單純的‘畏’字旗真假。”
土御門元強調著。
而這一次,名為‘蜂’的陰陽師卻是閉口不談了。
對方就這么坐在了土御門元的對面,很干脆的閉上了眼睛。
土御門元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蜂’會這么做。
這位俊美的陰陽師,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
用手中的折扇,輕微敲打著自己的掌心。
七八下后,這位俊美的陰陽師開口了。
“是……”
“草壁嗎?”
名為‘蜂’的陰陽師還是不為所動。
土御門元則是不緊不慢的解釋起來。
“‘畏’字旗是很隱秘的事情,雖然我知道它的存在,但是我從不知道它存在于‘童守寺’之內。”
“而這個消息是從你的口中傳出去的,可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并不是一個大嘴巴,那么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你必須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因為,拜托你的人是你無法拒絕的。”
“里世界里,能夠讓你無法拒絕的人不多。”
“我,花開院家,你的家族,還有草壁家。”
“我既然被你當做了前期的棋子。”
“花開院家恰好分家入主主家,根本沒有機會分神。”
“那就只剩下了你的家族和草壁家。”
“你的家族早已避世,即使是‘繁華之月’的邀請都已經十年不曾參加了,所以,那就只剩下了草壁家。”
說到這,土御門元一頓。
俊美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一個嫉妒賢才的家族……”
“果然是這么的下作。”
在聽到土御門元的評價時,‘蜂’的眼皮跳了跳,但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似乎是擺出了,一切由你說的架勢。
“草壁家出現了的話,應該還會有一柄或者幾柄‘魔刀’出現吧?”
“他們這些家伙,對于‘魔刀’的執念可是眾所周知的。”
“很自然的,這也會吸引來‘刀噬組’那幫瘋子。”
“所以,他們應該參與其中。”
土御門元繼續說著。
名為‘蜂’的陰陽師則是徹底的平靜下來。
就這么閉著眼。
不言不語。
似乎已經睡著了般。
然后,土御門元又一次的笑了。
“你是想讓我這么想的吧?”
土御門元輕聲說道。
名為‘蜂’的陰陽師呼吸一滯。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剎那,但是卻被土御門元把握住了。
“還有現在,你的呼吸變亂了。”
“也是故意的吧?”
“蜂。”
土御門元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他注視著眼前這個面容清冷的年輕人。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土御門元這樣說道。
“我們是朋友。”
“之前是,現在是,之后也是。”
蜂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將我當做棋子扔出去,然后,在我詢問你時,還一直設計了陷阱,讓我一步一步的踩了進去——你千萬不要說,這是為了我好。”
土御門元質問著‘蜂’。
名為‘蜂’的陰陽師真的點了點頭。
“我真的是為了你好。”
“至少,你猜測中的、想象中的敵人,要遠比你想要面對的敵人安全。”
“有些事情……”
“我們是無法改變的。”
罕見的,名為‘蜂’的陰陽師說了諸多的話語。
“你確定?”
土御門元問道。
他可是知道眼前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