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出了意外嗎?”
艾斯特還想說些什么就被小男孩打斷了。
艾斯特驚訝的看著小男孩。
“我父親每天都會準時來接我,如果他不出現,就表示他出事了——他說過這樣的話,然后,他告訴我去找艾特德蒙叔叔。”
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兩人的車子走去。
這讓準備了許多腹稿,甚至準備用善意謊言的艾斯特一陣愕然。
“混蛋奎克。”
艾特德蒙低聲咒罵了一句后,就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奎托斯你坐在后排,記得系安全帶。”
艾特德蒙叮囑著。
艾斯特做到了副駕駛,注視著奎托斯系好了安全帶,這才示意艾特德蒙可以開車了。
第三家是克萊夫。
他那位長相普通的女友很平靜的接待了艾特德蒙、艾斯特。
“我能夠加入‘兄弟會’嗎?”
這位女士問道。
“可以,但是你還年輕,你還可以再次開始新的生活……”
“痛失至愛后的生活,還叫做生活嗎?”
這位女士打斷了艾斯特。
而艾特德蒙則是伸出了手,這位女士毫不猶豫的與之相握。
“歡迎加入,丹弗斯。”
第四家是愛迪文。
艾特德蒙、艾斯特需要面對一對失去兒子的老夫妻,這讓艾特德蒙、艾斯特腳步躊躇,最終,艾特德蒙一咬牙上前一步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愛迪文的母親,老人拄著一根拐杖。
他的父親戴著老花鏡,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向了這里。
在這樣的注視下,艾特德蒙、艾斯特的雙腿如同灌鉛一般,難以移動一步。
兩位經歷了幾十年歲月的老人卻看出了什么。
“進來喝杯茶吧。”
老婦人說道。
那位上了年紀的男士默默的收好了報紙,摘下了眼鏡,示意兩人坐下。
艾特德蒙、艾斯特如坐針氈。
前者將裝有支票的信封掏了出來。
“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系我們。”
“我成立了一個名為‘兄弟會’的組織,它會像是對待家人一樣,對待你們,我發誓。”
艾特德蒙保證著。
艾斯特同樣起誓。
兩位老人面帶著哀傷,卻在這樣的悲傷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我們相信。”
“愛迪文也會相信。”
老婦人說道,然后,這位拄著拐杖的老婦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說道:“愛迪文應該叫做麥迪文才對,他記錯了,從小就記錯了,不過,愛迪文也挺好的。”
大約是十五分鐘后,艾特德蒙、艾斯特逃一般的離開了這里。
面對老夫婦,兩人的無力感在這個時候,達到了一種極致。
在開車時,艾斯特看了一眼門牌。
“真的是麥迪文,不是愛迪文。”
他輕聲的說著。
然后,艾斯特徑直說道。
“瓊斯的妹妹在上大學,不在昂城,我們直接去羅德尼那里?”
艾斯特有點慶幸。
今天的悲傷夠多的了。
能夠少遇到一點,也是好的。
“嗯。”
艾特德蒙一點頭。
對于羅德尼家,艾特德蒙是十分熟悉的,他經常在周末的時候去對付家里烤肉。
“艾特德蒙叔叔。”
車一停下,一個長相漂亮的男孩就跑了出來。
他帶著笑容,但是很快的,這樣的笑容就被哭聲所代替。
與奎克一樣,羅德尼也是單身爸爸。
但是羅德尼的教育明顯要正常的多,但正是因為這樣的正常,才令艾特德蒙、艾斯特變得束手無策起來,而在這個時候,汽車的后門被推開了。
年幼的奎托斯走了下來。
他看著見過數次的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