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剛做著的沙發椅中,一個衣著得體,身穿黑色禮服的男子正坐在那里。
對方的手杖立在一側,靠著沙發的扶手,端起酒杯的右手食指上有著一枚紅寶石戒指。
在看到對方的時候,托易斯就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卻想不起是在什么時候看到過對方,不過,這并不妨礙,托易斯扣動扳機。
至于回答對方的問題?
死人是不需要聽到回答的。
砰砰砰!
這一次,看到目標的,托易斯連連扣動扳機。
然后,他的雙眼不由自主的瞪大。
彈頭!消失了!
激射而出的彈頭在靠近眼前的男子時,陡然間變慢,出現在了托易斯的眼中,然后,空氣中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后,這些彈頭紛紛消失不見。
手中的槍無效,令托易斯不由自主的喉結上下咕咚。
他緊張的想要吞咽一口唾液,但是卻發現,喉嚨不知道什么時候干澀的沒有了一點水分。
“現在的紳士都是這樣的嗎?”
將杯中的葡萄酒輕輕抿了一口后,愛德華放下酒杯,看向了眼前的托易斯。
而這個時候的托易斯,則是終于在聽到‘紳士’一詞的時候,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愛德華!
芬迪爾特的前任雇主!
芬迪爾特評價這位前任雇主的時候,大多會用一個詞來形容:紳士。
“你、你怎么在這?”
“你不該死了嗎?”
托易斯的臉頰略微抽搐的問道。
他并不是真的關心對方的死活,他只關心自己的。
要知道,他可是殺了對方的管家。
雖然對方和管家的協議結束了,但雙方可是有著近三十年的交情,這是櫻桃城上流社會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現在,對方找上門來,為了什么?
幾乎是下意識的,托易斯就開始后退了。
盡管無法確定對方的手段,但是拉開距離卻是準沒錯的。
可是托易斯才剛剛后退,就發現自己的視野天旋地轉起來。
他看到了天花板,又看到了地毯,還看到了……他的身體。
無頭的身體!
我的頭?
我死了?
托易斯雙眼睜大,嘴巴張開,似乎不想接受事實,但是生命的氣息卻是直接潰散,靈魂沉寂消失不見。
愛德華拎著這顆頭顱。
詭異的是,鮮血沒有一丁點兒流出。
不論是頭顱,還是失去了頭顱的身軀,都沒有一點鮮血噴散。
“第二個。”
愛德華這樣說著,將托易斯的頭顱放在了手旁的茶幾上,然后,對著那個還站立的尸體張開了手掌。
接著,猛地一捏。
嘎吱、嘎吱。
帶著骨肉撕裂的聲音,托易斯的身軀就這么的被碾碎了。
然后,這粉碎的身軀被裝入了盒子內。
這是愛德華提前準備好的盒子,大小正好合適,封好盒子的愛德華將托易斯的頭顱放在了盒子的最上面,連盒子帶頭顱都搬到了馬路上后,才將一張紙條貼在了頭顱的額頭上。
只見這張紙條上寫著:沒意思,不好玩。
夜晚的風,吹過這張紙條。
嘩啦、嘩啦。
紙條發出清脆的響聲。
猶如是發令槍一般,托易斯的頭顱傷口處、盒子內的身軀碎塊,在這個時候,鮮血一下子噴涌而出。
數個呼吸間,馬路的中間就被鮮紅占據。
掃了一眼自己的作品,愛德華掏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擦拭著根本沒有任何污跡的手掌。
“芬迪爾特是個不錯的人。”
“所以,我理應為他報仇。”
愛德華這樣的說著,臉上還浮現著一抹哀傷。
“你這算是鱷魚的眼淚嗎?”
一抹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麥考爾冷冷的盯著愛德華,剛剛從手機中聽到了整個事情的大致情況后,這位堅守原則與正義的私家偵探早已經怒火中燒了。
他恨不得一槍崩了愛德華。
但他選擇聽從杰森的建議:拖延時間。
“你為什么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