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說,佩爾斯也無法說清楚。
大致就是,落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罷了。
他身為‘接觸者’,被‘紙條書寫者’捏得死死的。
他想要求救,但是周圍的人都不行。
因為,他違反了‘規矩’。
一旦暴露的話,他就得死。
所以,他只能夠尋找‘規矩之外’的人。
例如:‘狂虐者’。
當然,不是什么樣的‘狂虐者’都行。
而是類似杰森、嘉倫這樣,富有理智的‘狂虐者’才行。
尤其是嘉倫這樣的。
出身清白,明顯只是被誣陷。
幫助這樣的人,如果他遇到了麻煩,對方應該會大概率的還他一份恩情。
比如:他需要逃跑時,有人幫忙制造機會。
帶著這樣的想法,佩爾斯快速的返回自己的房間,查看著那位‘紙條書寫者’留下的優盤。
內里有著對監控錄像修改、添加、刪除的程序,比他自己制作的要好上很多,也是他現在聯系杰森、嘉倫的底氣。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佩爾斯走向了杰森坐在的公寓。
‘游戲’的歷史上并不是沒有一位‘接觸者’帶多位‘狂虐者’的事情。
在‘游戲’的最初期,一位‘接觸者’帶2-3個‘狂虐者’是極為常見的。
只不過隨著‘游戲’越發的‘正規’,這樣的事情才變得少見起來,但還是有。
因此,‘游戲’中心為‘接觸者’、‘狂虐者’安排的房間是一個H型。
‘接觸者’住在中間的一橫上,剩余的‘狂虐者’住在兩邊。
所以,拐了個彎,佩爾斯就站在了杰森的公寓‘門’前。
咚、咚咚!
記得杰森習慣的佩爾斯先是敲了敲門,確認里面的杰森聽到后,這才打開了門。
然后,他就看到了又一個空著的餐盤正在被收走,新的裝滿了十人份的‘營養餐’正在被送進來。
看了一邊顯示器上的記錄。
11。
這是杰森從之前返回到房間后,所吃下的食物數量。
雖然‘狂虐者’很難當做正常人來看待,可這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而且,吃了這么多,杰森的肚子一點都沒有變化。
還沒有去廁所。
對了,之前三天吃了那么多也沒有去。
只進不出?
帶著這樣的疑惑,佩爾斯以勸告的口吻開口了。
“杰森選手,暴飲暴食不好。”
杰森抬起頭,掃了自己的‘接觸者’一眼。
神情中的焦慮還有,但是眼神卻平靜了許多。
事情出現了轉機?
不!
應該是做出了某些決定。
杰森心底想著,目光就收了回來,開始注意營養餐。
雖然沒有味道,但是有食物就是幸福的。
佩爾斯早已習慣了杰森的態度。
他開始徑直的說道:“嘉倫選手擺脫了‘金色小羊’的身份,成為了新的‘狂虐者’,他十分感激你的幫助,想要報答你,愿意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這是他的原話,我只是轉述,你有什么想要告訴他的嗎?”
嗯?
杰森訝異的看向了佩爾斯。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干什么,但是杰森可以肯定,這個時候的佩爾斯已經違反了規則。
“我只是在自救。”
“席林死了。”
“和我有點關系。”
“我很害怕,所以,我打算找點幫手。”
佩爾斯如實的說道。
他不希望坦誠,但是不坦誠的話,他根本無法達到目的。
他很清楚,眼前的杰森和一般的‘狂虐者’完全不同。
當然了,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
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怎么辦?
值得慶幸的是,他貌似賭對了。
只見杰森微微抬起頭,看向了佩爾斯,嘴里更是第一次的發出了完整的話語——
“哦,有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