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下午3點,武館學徒們陸續返回。
相較于早上的懶懶散散,下午的學徒們變得勤奮了不少,既有著被攆走的兩個做為榜樣,也因為今天館主難得的注視著他們。
平時,館主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只有在每個月的上旬、中旬、下旬的第一天上午才會出現指點他們。
這是在拜入‘沐式武館’時,就說過的。
豆包也和杰森說過。
“我遇到瓶頸了,勤學苦練暫時沒有用了,需要換個方式突破瓶頸。”
杰森以這樣的借口應付著豆包。
豆包沒有絲毫的懷疑。
因為,她現在練習‘沐家拳’也遇到了類似的瓶頸。
“開拳!”
亦如上午,豆包在臺階上練拳。
杰森站在臺階上看著。
跟前的學徒們照貓畫虎的練著。
兵器架子旁的衣架上,掛了一拍外套,下面還放著各自的手巾,兩個粗手老媽子則是拿著掃帚打掃著周圍,時不時會抬起頭看看嘴里不停發出呼喝聲的年輕人,但也就是看一眼,馬上就低頭干活了,一個月3塊大洋在山城可不算少了,尤其是干的活還不重,晚上回去后,她們還能縫縫補補掙點兒,哪怕不多,日積月累下來也是一筆客觀的收入,因此,對于這份工作她們越發的珍惜了。
一趟拳走完。
豆包開始指點學徒的們的架子。
然后,就是讓學徒們打熬力氣。
至于練‘筋肉’的功夫,豆包可不會教。
那是入室弟子才有的資格。
眼前的這些?
只是學徒。
花錢,我教你。
沒錢了,請你離開。
逃荒路上見識了太多太多的豆包,很清楚的知道里面的分寸,對于這些學徒自然是有著客氣,但也暗藏著隔閡,問教過的招式,直言不諱,問沒教過的或者‘勁力’?
抱歉。
她也不會。
杰森看了一會兒,認真學習了一下豆包教導的招式后,就準備返回房間了。
‘他’在之前這一點做得很好。
不用讓杰森再找借口。
至于陳家?
到現在都秘而不宣,杰森也無所謂。
反正天黑的時候,他打算再去一趟。
不過,就在杰森準備離開的時候,武館外卻來了幾個人,每一個都是身穿灰黑色的制服,領頭的那個肩膀上更是有著一粒銀色的小星,不是金屬,是刺繡。
這幾個人的到來,頓時吸引了武館學徒的目光。
“繼續練習。”
豆包低喝了一聲,臉上罕見的閃過了不悅。
她討厭不專心的人。
當然了,更為討厭的就是這些巡捕。
這些巡捕在豆包看來,是比土匪還要混蛋的人,僅次于那些官兵。
每一個打秋風不說,還欺軟怕硬。
而且,總是會欺負他們。
在家鄉的時候,鎮上的一位寡婦姐姐就是被一個巡捕欺負了,然后跳了河。
雖然事后,那個巡捕不知道被誰剝了皮掛在了鎮門口,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可憐那位還教過她刺繡的寡婦姐姐了,豆包恨透了這些巡捕。
因此,豆包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干什么?”
豆包堵在了大門口,生硬的問道。
“請問,沐館主在嗎?”
領頭的巡捕哈著腰,露出了一個微笑,用最和藹的口氣問道。
沒法子。
他是有事求人。
眼前的小姑娘不值一提。
但是,遠處的那位,卻是響當當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