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把戲,他在一些跑江湖的人身上見過,不足為奇。
‘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這位把總想著,就急匆匆的登上了城門,沖著發愣的士兵喊道。
“放箭!”
“繼續放箭!”
“火槍手呢?”
“開槍!”
城門上,把總連連的大喝驚醒了周圍的士兵。
箭矢再次落下。
火槍也連連響起。
砰砰砰!
一番煙霧升騰后,城墻下面的幾個‘往生教’教徒倒地了,再也起不來了。
這位把總再次冷笑了一聲。
猛藥雖槍,但還是有極限的。
一旦超過了極限,該死的一個都逃不了。
不過,這些‘往生教’教徒怎么會大半夜來城門這?
這位把總心底疑惑,面容肅穆的盯著下面的幾個‘往生教’教徒的尸體,接著,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城內更遠的地方。
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
‘僅有幾人?’
‘還是?’
這位把總想著,突然,他似乎是反應過來了。
一轉身就看向了城門外。
黑壓壓的城門外,寂靜一片,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響。
與以往蟲鳴的氛圍完全不同。
“注意……”
轟!
提醒聲,戛然而止了。
一顆籃球大小的火球突然從黑暗中射出,準準的命中了這位把總。
爆炸聲隨之響起。
這位把總被炸得四分五裂。
“天罰!”
“往生圣母降下天罰了!”
“把總死了!”
“死無全尸!”
聲音一開始是從城墻下響起的,接著,迅速蔓延開來,僅僅是幾個呼吸后,城墻上城墻下就都響起了這樣的聲音,整個城門處更是變得亂糟糟一片。
趁亂靠近了城門的那位壇主,小心的收好了自己的法杖,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城門,眼中閃過了得意。
一切就如同他預料的那樣。
只要他展現出‘神威’。
那么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現在?
自然是開城門。
這樣想著,這位壇主就迅速的靠近了門檻。
山城是小城。
門外的護城河,裝飾作用遠遠大于實際作用,即使是不放下吊橋,會水的人,也能夠撲騰過來,反而是城門沉重,是真正意義上的防御。
只要開了城門,一切就塵埃落定。
這位壇主想著,就雙手扶住了門檻,準備將門檻掀下去。
這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
早年習武,‘筋肉’一關他可是過了的。
這門檻雖然有成人腰身粗細,重過千斤,但又不是舉起,只是掀起一角罷了。
他自信能夠做到。
只是就在他雙臂用力上舉的時候,一只巨大的手掌突然的按在了門檻上。
身后,火盆內的火焰噼啪作響。
光暗交織時,一道巨大的陰影就這么的籠罩了這位壇主。
下意識的,這位壇主探頭看去。
一道身披鐵甲的魁梧壯漢正好低頭俯視著他。
“你?”
砰!
這位壇主剛要開口,就被一拳打在了臉上。
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
撲通。
重重的落地聲后,這位壇主張嘴吐出了一口活著血的牙,抬手就要掏出法杖。
這是他成為壇主時,由總壇的一位師兄賜下的。
能夠讓他操縱火焰,威力無窮。
也正因為這根法杖,他徹底的放棄了所謂的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