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根刺般扎在了他的心里,讓他隱隱不安。
徐大山卻沒有多想,一五一十的講述著從自己渠道內獲得的‘往生教’信息。
賈有才垂首在旁聽著。
雖然聽不大明白,但是也不由為‘往生教’的勢力暗自心驚。
除去‘邊州’外,帝國各州府竟然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往生教’的蹤影,只是不如‘邊州’這么強烈,屬于小打小鬧。
但是,賈有才總覺得應該不止這些。
而李德尚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來,沒有了一開始的凝重。
又談論了半個小時左右,隨著李德尚的端起茶杯,徐大山識趣的走人了。
等到大廳內只剩下了李德尚和賈有才時,李德尚看向了一臉不解的心腹。
“是不是覺得北都為什么不管這樣的事?”
李德尚問道。
“是啊!”
“這‘往生教’明顯是圖謀不軌的,已經在咱們這里奪城了,一旦成事的話,那就是席卷天下。”
賈有才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些說書人口中的‘龍蛇起陸,逐鹿中原’。
聽到了自己心腹的話語,李德尚啞然失笑,他就這么看著賈有才,那目光讓賈有才忍不住的撓了撓頭。
“大人,我說錯了?”
賈有才忍不住的問道。
“錯了。”
“也沒錯。”
李德尚輕聲笑道。
賈有才越發的迷糊了。
什么意思?
他看著李德尚,希望得到答案。
李德尚也沒有再隱瞞,徑直輕聲說道:“如果是前朝的話,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會出現的,但是到了本朝卻不可能了。”
“為什么?”
賈有才愣愣地問道。
“因為……‘武’!”
“因為,真正強大的武者是可以翻山倒海的!是可以一人成軍的!”
“帝國的開國者就是這樣的人物,現在的袞袞諸公的祖先,在當年也是類似的人物,就算是‘北都李家’也不例外。”
“他們開創了帝國的一切,他們的武技也隨之‘傳承’。”
“而其他人?其它勢力?”
“并沒有這樣的傳承。”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是見識過沐兄弟的強大,那你想想千百個如同沐兄弟一般的人物身披雙甲,手持斧鉞沖殺敵軍,會是什么模樣?即使是敵人有著十萬人,但沒有真正的傳承,無法成為武者,他們終究是螳臂擋車,不堪一擊。”
李德尚問道。
賈有才想了想,就打了個寒顫。
看到自己心腹的模樣,李德尚笑了起來。
“所以,‘往生教’不會成功的,只要他繼續的發展下去,就會引來中樞省的注意,那個時候就是他們滅亡的時候!”
“我先前最擔心的是,‘往生教’謀求的是‘邊州’一地,夾裹百姓而起,哪怕是帝國派出軍隊‘邊州’也會遭遇災難。”
“但是現在?”
“我不擔心了。”
“他們既然做出了這樣大的局面,那不出三月,‘往生教’必滅。”
李德尚擲地有聲的說道。
這一刻,‘山城’的主事官信心十足。
即使他已經知道了‘往生教’有所謂的神使也是一樣。
在李德尚看來,所謂的神使,也不過就是厲害一點兒的武者。
但只要帝國的高層注視起來,這樣的武者又算得了什么?
畢竟,帝國境內最厲害的武者,就在這些高層之中。
而且,數量不少。
想到這,這位‘山城’主事官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他松了口氣,看了看已經馬上亮起來的天色,就這么起身向外走去。
“走,約我沐兄弟吃早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