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磐律師?”久部六郎聽到這話稍微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東海林夕子用杯子接了兩杯水,正準備給兩個人送過去,這個時候久部六郎突然說話了。
“那個,好像我們,剛剛結束工作,雖然清洗了,但是身上還有很多味道吧!?”
“啊?”
久部六郎聽到這話,尷尬的說了一句:“我是說,我們身上還有一些味道,我們習慣了,別人應該能聞到的。”
法醫工作之后,身上總是會沾染上味道。
久部六郎剛剛到這里的時候,也十分不適應這里的味道,因為需要解剖的尸體什么樣子的都有,有一些光是用看的就想嘔吐,更別說是散發的味道了。
而經過工作之后,這種味道還會附身在你的身上,久部六郎第一次在旁邊協助完成工作之后,在浴室里面整整洗澡洗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感覺身上有味道,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一層皮扒下來。
雖然UDI經過各種消毒處理,相比各個地方來說已經是十分整潔干凈了,但是在解剖室永遠是有一點味道的。
而東海林夕子他們這種已經工作了很多年的,基本上都已經聞不到身上的尸臭味了,或者說已經開始逐漸習慣了。
但是如果是非專業人士的話,會很簡單就可以聞到味道啊。
東海林夕子想到這里臉色頓時一變,因為平常的時候在辦公室碰到的都是從事相關行業的,所以在這方面并沒有特別注意。
結果今天……
我該不會坑人了吧?
想到這里,東海林夕子趕緊帶著兩個水杯跑到了旁邊的房間,但看到的卻是常磐莊吾和三澄美琴很和諧的坐在那里在談論什么?
東海林夕子把水杯放下之后,有些尷尬的問了一句:“那個,常磐律師,你能聞到什么味道嗎?”
三澄美琴聽著這話好像好像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往旁邊坐了坐。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什么味道?”
東海林夕子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說了一句:“你沒聞到嗎?”
要知道,東海林夕子有時候打車回家,車上的司機聞到味道,冒著處罰的危險都想拒載。
“不好意思,我以前出過車禍,嗅覺有些失靈。”
“嗅覺失靈?”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很小的時候的那場車禍,雖然身體并沒有造成什么很大的影響,但是嗅覺上就出了一點問題。
常磐莊吾在其它方面倒是不是很在意,因為對生活完全沒什么太大的影響,唯一在意的是吃東西的時候聞不到食物的香味,是一種痛苦。
一個美食最重要的就是色香味,色自己可以看到,味自己也可以品嘗到,就是香,自己基本上聞不到,所以每次吃完都感覺有遺憾。
東海林夕子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點了點頭:“這樣嗎?”
常磐律師還有這樣的過去嗎?完全讓人想不到。
不過這樣想的話,似乎常磐律師更適合美琴了,東海林夕子自己再搬出來住之前,每次回家都會被自己家人嫌棄一下身上的味道。
作為法醫的家人,嗅覺差一點,似乎反而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