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中賢了本來聽到什么尊敬之類的倒是無所謂,但是聽到什么晚上敲門,難免感覺有點心里犯嘀咕,畢竟東京怪談之類的都市傳說還是很豐富的。
竹中賢了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聽到的幾個都市傳說,感覺自己脖子后面有點涼嗖嗖的。
今谷經一這個時候舉手說了一句:“現在加班這個情況確實沒有辦法確定,大家也都很難認定對方當天晚上的聚餐到底算不算是偏移路線。
那還是先看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吧,還是村田先生和土屋小姐,村田先生,你有什么意見嗎?”
聽到這話,眾人轉頭看向了從開會到現在,一言不發的村田昭。
對方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甚至在室內還把衣服上面的兜帽戴在頭上,好像恨不得隱藏在黑暗之中一樣。
從頭到尾,無論場上到底是在和平討論還是發生劇烈沖突,對方都一言不發的,好像置身事外一樣,似乎這個事情跟他完全沒有一點關系。
低著頭的村田昭似乎能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沒什么意義,人都已經死了,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唉?”
今谷經一聽到這話有些尷尬的歪了一下腦袋,大家都在討論賠償的具體問題,怎么對方直接就說沒有意義了。
這樣一說的話,在場的眾人都會很尷尬的。
石黑看著渾身寫滿著厭世兩個字的村田昭忍不住說了一句:“肯定是有意義的,雖然人已經去世了,但是他的公平依舊需要討回,不然的話都不需要我們這些人坐在這里了。
這些判決,就是為了避免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發生了,也是有法可依的。
我們不能因為一條生命的逝去,就放棄對于正義的追尋,反而應該讓我們更加堅定才對。”
聽到這話,村田昭抬頭看了一眼石黑,眼神空洞,看不出來有絲毫的感情。
村田昭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又把頭給低下去了,閉上眼睛好像是睡著了一般,似乎并不想爭論,更不想發表意見。
竹中賢了這個時候好像看到了什么機會一樣:“對方不想說的話,那就算棄權了吧?那剛才應該就算是九票通過了吧?!”
女大學生黑島看著滿臉肥肉的竹中賢了有些無語的說了一句:“大叔,你是收了別人什么好處嗎?這么關心投票結果的。”
竹中賢了聽到這話,馬上解釋了一句:“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卻弄了這么長時間,大家都把票投不賠償,這件事情馬上就可以結束了,但就是有幾個人在耽誤大家時間,給大家添麻煩。”
中田有些不屑的說了一句:“切,你好歹也是開公司的,也要有點常識吧,就算他棄權,那也是八票同意,三票反對,一票棄權,什么時候棄權就變成同意了。
你以為這里是藍星議會嗎?棄權就是默認同意,需不需要再給你弄個一票否決權?在討論期間是你一直在耽誤大家時間吧?”
今谷經一趕緊把話題轉到土屋百合手上,生怕幾個人又吵起來了:“土屋小姐,你是最后一個,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見嗎?”
“有的,我目前反對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從目前來看的話,并沒有完全實質性的證據。
雖然原告律師的推論很有道理,對方的工廠肯定是存在問題,但也不能100%肯定是加班的問題。
畢竟疑罪從無,我們沒有辦法,100%確定對方的員工加班了。
簡單的說,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目前的證據讓我很懷疑,但也僅僅只是保留在懷疑上面,沒有辦法進一步的確定。”
說到這里,土屋百合也有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也明白,在這種事情上面取證的困難,工廠方面他也可以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別人進入調查,民事案件又沒有強制調查的權利,取證方面就有各種各樣的限制。
除非是有大批的員工出庭作證,否則很難拿出確定性的證據。
但是單個的員工很少會去做出頭鳥,就算有兔死狐悲之感,更多的也會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