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數年后,宋知微正坐在診室里扶著額,漫不經心的喊著:“下一位……明媚。”
不會真的是她吧?
宋知微突然緊張起來,有些慌張的直起身子。
“醫生,”推門進來的女人滿身疲憊,和每一位患者一樣喪著臉。
和別人不同的是,她很美麗。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即使憔悴不堪,也有著與眾不同的美感……美到,即使相隔多年,宋知微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明媚……”宋知微看著濃妝艷抹的女人,長嘆一口氣:“說說你的癥狀。”
“好久不見,知微,”明媚看了看宋知微的胸牌,突然笑了,眼神空洞而絕望:“求求你,救救我。”
有時候,有些東西你以為可以淺嘗輒止,卻不知自己早就踏入了萬丈深淵……再也停不下來了。
那時候的明媚還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那天她猶豫萬分,卻還是對著朱紅瑜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我不要再過這樣的生活。”
“我只教你一點,”朱紅瑜笑了笑:“要夠毒、夠狠,不僅僅是對別人,也是對自己。”
明媚躺在陌生冰冷的床上,身邊是同樣陌生冷漠的男人,男人不抽著煙,打量著赤身的明媚:“除了錢,還要我做什么?”
“幫我打一個人,”明媚背過身流下眼淚,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好。”
朱紅瑜在門外不耐煩的抽著煙,她介紹給明媚的男人是個常客,也是市里有頭有臉的人,很少有人敢惹。
“怎么樣,郭哥?”朱紅瑜看著紅光滿面出來的郭潼,陪著笑。
“這個女人,不錯,”郭潼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后都留給我。”
朱紅瑜喜不自勝,也不顧的屋里暗自神傷的明媚,同郭潼說著客套話……
明媚獨自裹緊被子,她只覺得自己身處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再也動彈不得。
李棠連續兩天沒來上課,人們漸漸知道她似乎是惹了人被打了,也沒有再仔細打聽什么。只有明媚心知肚明,李棠,應該傷的不輕。
她恨她,卻也在這一刻恨透了自己,她還是接受了這一切……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而這一切,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