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胃炎?有那么巧?”
楊父本就一肚子氣,這會兒吼出來,效果還挺好。
“我告訴你,我不信!丁易那小子是不是搞出什么花頭來了?所以我家小悅才寧可病著也要一個人回京?他們在鄉下究竟發生什么了?你們為什么要鎖著她?
我們家楊悅待會兒就出來了,到時候我倒要問清楚,你們都做了什么!就丁易現在這樣的態度,就你們把我家楊悅鎖在家里的行為,我就可以告你們!告你們非法拘禁!幾罪并罰,我要你們全家都進去關上幾年!”
那邊丁母還在喊著“誤會”,這邊楊父便掛了電話。
而陶然,則倒在沙發上吃著新鮮的草莓,見楊父氣呼呼,便拿了一顆草莓給塞到了楊父口中。
接著,她又發了個消息給黃雅琴,告訴其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一個小時后,黃雅琴的電話到了。
“楊悅,你真神了!剛剛丁易他媽竟然主動來找我家那口子,帶來一萬塊,請我們幫她撒謊。說如果楊悅打電話來,就說丁易病了,還得幫他們瞞下喬巧那事。
我家那口子不會撒謊,我就做了壞人。我告訴他們,一切為了村子里,既然要幫他們丁易撒謊,那他們丁易也得做點什么。于是他們答應,待會兒再送五千過來。算是丁易個人對村里的援助!”
“嗯。姐,你就好好幫他們守口如瓶吧。我全當不知他們的那點破事。”
“楊悅,丁家的錢好像快要見底了。”
“嗯,我猜到了,不過您怎么知道?”
丁霞辦酒的錢肯定得丁父丁母貼出來,加上煙酒,那就是三萬,前天晚上他們幫丁霞掏了兩萬四,省城花銷至少兩萬多,這邊為了穩住知道丁易所有丑行的村長夫婦,又得掏出一萬五,就是這樣,他們還欠了喬巧五千多。粗粗一算,就這幾天,已經往外掏了快十萬塊了。
雖說他們貪了楊家錢,丁易也一直對他們有貼補,但這幾年他們心安理得做水蛭,生活水平有了明顯提高,想來花銷也不少。
所以不管丁易的存款在不在他們手上,他們這次必定也都是傷筋動骨。
“這村上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
黃雅琴就笑。
“丁霞今天回娘家問丁易的事,結果為了錢,和丁母就吵起來了。丁母的意思是,前天辦酒,撐的也是姑爺家的面子。所以不管是按道理還是按風俗,這筆錢都該姑爺家拿出來。
丁霞她男人氣得很,這酒席是丁家要分兩處辦的,也是一開始就說好女方的辦酒錢由女方來,所以才鋪張浪費大擺了一場。現在沒道理跟他們家要錢,所以給一口拒絕了。
丁母就鬧起來了,說家里為了給他們辦宴,掏空了家底,讓丁霞要么把前天收的份子錢給她,要么就把前天晚上她給墊的兩萬四拿出來。總之就是得丁霞拿出一筆錢來。
丁霞自然不肯,當時母女倆面對面哭著鬧著,他家隔壁嫂子去喊了我,所以,又是我去做的和事佬。你說這事我還能不清楚?”
“呵。”陶然笑。果然啊果然。這家人眼里最看重的也就一個錢字,只要拿捏住這一點,他們永遠不得安生。
這才到哪兒?就已經開始內訌了?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