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對賤人血淋淋的模樣是哪里來的?
還不明顯嗎?
明顯是他們自己弄的!
他們是苦肉計!
他們早知警察將至。
不,應該說,警察就是他們弄來的!……
周青青一陣暈眩,腿一軟,就往地上滑。
她站不動了!
她究竟干了什么?
付出了身體,謀劃了那么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還是敗給了陳怡?為什么!為什么!
等等,她還聽到那些警察在說什么?綁架?傷人?勒索?搶劫?……這是多少罪名?
她看見陳怡正把護腕脫下,而警方則把護腕當做證據放進密封袋保存,說要去查驗。
陳怡說:“他們給我水,我怕那水有問題,所以沒喝,全都倒在了護腕上。后來知道,水里下了迷.,藥。”當時,她故意一邊質疑司機和蘇曉雪之間的關系,一邊質問司機為什么一直看自己,司機心虛,眼里幾個閃爍,不敢再盯著她……
就是趁著那時候,后仰喝水的她,借由大幅度的雙手捧瓶喝水姿態,把那點水全都倒在了護腕上……
天那么熱,車里又干,用不了兩分鐘護腕都干透了。到后來周青青來給她搜身時,哪會發現端倪!……
周青青坐在地上,徹底傻眼,連身上的毯子都捂不住了。
什么?
什么!
她說什么?
所以,枉自己洋洋自得,以為陳怡中藥,還拿著水瓶子在陳怡面前顯擺,其實當時陳怡心里都快笑傻了吧?弄了半天,原來小丑竟是自己?
警官疑惑:“你喝的水,不是你同學給的嗎?你怎么知道水有問題?或者說,你怎么知道同學有問題的?”
“大概是……我被人害的次數多了,所以警惕性也高了不少吧?最近的眼皮,跳得很厲害!”
陶然的眼神落在了周青青身上。
“我們小區大門南開,當時太陽西斜,所以馬路靠南的那邊有蔭,但靠北一邊卻全在太陽下。初夏的西山太陽可是很熱的,但那輛車卻沒有停在陰涼的那邊路面,反而車頭正對西山太陽。小區門口是可以隨便調頭的,他們不可能是因為路向所以傻乎乎在太陽下暴曬。”
唯一能解釋的,是他們要以“熱”和“曬”為借口,引誘她心甘情愿上車說話。
“而且,我遲到了。比約定時間還遲到了足足半小時。而那輛車,就在太陽下等了足足半小時。耐心過頭了!”
“我當時就很疑惑,我的那份試卷竟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在中考的前一天,竟能讓我關系平平的這位同學浪費這關鍵時間,傻乎乎等著?”
“那車很普通,是很多年前的老款,而且還很舊了。我那同學條件不錯,按理不該坐那破車。”
“車牌還是外地的。”
“但懷疑歸懷疑,我還是上了車。”陶然當然不能說,她的行為都在她將計就計的算計里。
“此外,上車后我就嗅到一股煙酒味,雖然有香水味蓋著,但那氣味濃重,連皮質座套上都散著那味。可見經常有人在車里抽煙喝酒,或者這車經常載抽煙喝酒的人!”
“而且我發現地毯特別臟,我還在地毯角落發現了一個煙頭。我就想,什么人會在自己家車里隨意扔煙頭?這可不像家庭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