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熄了燈,蘇老爺閉眼就要睡覺,卻被夫人扯拽著衣服,不得不睜開眼,“怎么了?”
蘇夫人埋怨他,“你還睡得著,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你都沒想法?”
蘇老爺笑著說,“女兒的婚事,你作主就好,我能有什么想法。”
蘇夫人越發不滿,“你是當爹的,怎么能不管。”
蘇老爺嘆氣,他覺得今晚不把夫人哄過去,他別想再睡覺。
他側了側身,沉吟道,“李家跟我們蘇家歷來交好,也都是經商之家,平時生意上的往來也頻繁,私底下嬌嬌和李泗文的關系也極好,嬌嬌打理我們蘇氏商戶,李泗文打理他們李氏商戶,兩個人不管從哪里來說,都似乎挺合適,但我總覺得泗文在人前對嬌嬌有些冷淡,而嬌嬌好像也沒那種心思。”
他頓了頓,“再看看吧!”
蘇夫人當然也知道這些,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不能不管,她嘆道,“但今天你沒瞧見嗎?泗文抱了嬌嬌!”
“我看見了,但那是因為嬌嬌差點失足落水,泗文剛好就在她身邊,他出手相助很正常,如果是別的男人,也會那么做。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讓嬌嬌嫁給他吧?”
蘇夫人瞪著他,“女子的清譽何其重要,泗文今天抱了嬌嬌,那就得給嬌嬌一個說法,不然等嬌嬌出門了,別人不得怎么搗她脊梁骨呢,我不管,這事你得找李老爺說個清楚。”
蘇老爺頭疼之極,“我找李老爺說什么,你問了嬌嬌沒有?”
“問什么?”
“她有沒有因為這個而想要嫁給泗文!”
“我問了呀,可她說那是意外!”
“是呀,本來就是意外。”
蘇老爺拉了拉夫人的手,“我知道你一心想撮合嬌嬌和泗文,說真的,我也覺得泗文挺好,嬌嬌能嫁到李家,做李泗文的夫人,也算嫁的所歸,也能發揮嬌嬌經商的特長,但這事得看年輕人的意思,你急沒用。”
蘇夫人如何不急,她家嬌嬌都十五歲了!
這已經下半年了,等過了年,那就十六歲了!
她白了蘇老爺一眼,“你不去,我明天去!總歸,今天泗文抱了嬌嬌,就得給嬌嬌一個說法,不然我不得依他!”
蘇老爺拉了拉被子,實在沒心情再跟夫人扯這個了,他也知道,明天她去不了,因為女兒不會允許她去。
他又躺正身子,“睡覺吧,新縣令大人就在這兩日來上任,現在各大商戶都在琢磨著給這個新縣令大人送什么禮呢,你知道,在我們這里,就縣令最大,掌管一切經商通口,不跟這位新縣令打好關系,未來商路難走。”
他翻了個身,想著這件事情,慢慢入睡。
蘇夫人瞪著他的背影,一腳將他踹下了床,“天天就只想著你的生意,女兒的終身大事都不管,你就跟你的生意去過吧!”
她往里面一翻轉,也睡了。
蘇老爺從地上爬起來,默默地坐在冷板凳上,等確認夫人睡著了,他這才慢騰騰的上床。
蓋上被子,忍不住嘆一聲,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