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廖長衍和陳羈死都不開口,朝柳急呀:“你們兩個真想死啊,活下去才有可能報仇啊!”
朝柳這話都說出來了,廖長衍一想是這么回事兒,頂著豬頭吊兒郎當的叫了一聲‘爺爺’,雖然這聲爺爺聽著更像罵對方爺爺的。
可是陳羈偏不呀,他這輩子只服過封九一個人,其他人可以叫他死,卻絕不能叫他低頭!
十三扔掉手里的茶杯,帶了神識難穿透的面紗,起身就飛了出去,付韓愈和柳斯忙追了上去。
轉眼來到礦區。
一看到十三,復仇的人分開兩道都讓開了路,朝肆也住了手,立在十三的身邊。
十三一步步走向陳羈。
陳羈頂著一張血呼啦茬的臉桀驁不馴的仰頭:“你是誰?”
居高臨下的看陳羈,十三一手掌心積聚法力,聲音很平靜:“叫爺爺,你活!”
“你是什么東西?一個天仙也敢威脅老子?孫子,你真當爺爺我是嚇大的?”
沒有任何一句廢話,十三面無表情看一眼朝肆,朝肆會意,上前摁住陳羈。
幾乎是下一瞬,十三掌心法力凝成的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破空而出,直擊陳羈的眉心而去!
十三的單體攻擊仙術,她命它為,暗殺。
所有的法力凝成一根針,破空而出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響,最適合暗殺!
快,狠,準!
“爺爺!”針陳羈眉心的一瞬,陳羈一聲爺爺叫得響徹云霄。
也幾乎是在十三用法力凝成的銀針破開陳羈的顱腔的一瞬間被朝柳和朝肆聯手定了下來,再慢一瞬,陳羈腦袋可能已經不保!
縱是如此,陳羈也是重傷,傷在了頭部,頭顱裂開,他全身的血液逆流,冷汗生理性滲出,沖刷著他腦門兒上不停留下的血。
陳羈生平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狠起來究竟有多可怕,也第一次知道死亡究竟離自己有多近!
封侯府的其他人也都被嚇傻。
廖長衍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著十三一個天仙比看著朝泗一個神帝后期膽都寒,他顫聲道:“有,有種就把面紗摘了。”
十三的聲音很平靜:“不是不敢,是你不配!”
廖長衍又氣又怕:“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十三勾唇冷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十三一問,眾人都懵了,這天下還有敢和侯府的人說這句話的?這不是實力至強,就是腦子有病!
廖長衍結結巴巴問:你是誰?”
“你爺爺!”十三說完,飛空而去。
陳羈徹底暈死過去前聽到的就是這句!
付韓愈和柳斯沉默著跟著十三飛回去。
真他娘的開眼啊!
這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多少這種驚心動魄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