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硯神情淡淡點頭:“既是如此,本將軍會原話回稟圣上。”
言硯帶人離開,凌峰罵一聲:“狗仗人勢的東西!”
封九沒心情聽他們說什么,只打量著谷底的情況,眉頭越皺越緊。
很明顯,此人作用在紅纓槍上的法力是在幫著他穩固封天大陣的,而且,這威力似乎并不比他當年的法力弱多少!
他怎么都想不起當年刻下封天大陣的時候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當年封天大陣成后他已經油盡燈枯,沒盞茶的功夫便坐化。
要說這陣法可能發生變故也只能是在他坐化之后。
要知封天大陣是他所創,當年就是圣尊想幫忙都無能為力,誰又能在他不在的情況下加固此陣法?!
封天大陣本來就是逆天之舉,他因此受天譴,九世輪回,受盡世間苦楚,皆不得善終,那么那個人又經歷了什么?!他為什么要幫他?!
當年他取不出紅纓槍是因為有那人的法力加固,此刻只有一種解釋,動了紅纓槍的一定是那個人的投胎轉世!
封九在谷底坐半日,思緒百轉,突然起身,他必須去驗證一下。
凌峰和岳盛飛跟在后面問:“侯爺,您去哪兒?”
“你們先回去,我去圣尊殿。”
如果有人知道真相,那這個人非圣尊莫屬。
.......
“老頭兒,你老實告訴我,當年我坐化后封天大陣是不是出現過危機,有誰幫著加固過?”
封九一腿支起,一腿隨意曲起,大剌剌的坐在圣尊殿中央的蒲團上,殿下兩側圣尊的弟子皆無語的看向突然闖入擾了眾人清凈的人。
高坐上的圣尊睜開眼睛,一雙眼睛平靜不見波瀾,卻又讓人仿佛被洞察一般,“封九,你又想起了哪出,來本尊這里鬧。”
“沒鬧,就想知道封天大陣是不是還有另一個人加固過?那人是誰?他的投胎轉世是誰?”
“你這一個個問題,本尊該先答你哪一個?”
封九舌尖頂著腮幫,“不著急,我時間多,你一個個答。”
下面,圣尊的大弟子塵念笑著起身道:“師父,弟子和師弟師妹們先退下了。”
世間,要說誰人敢對師父如此無禮,恐怕就是眼前這個狂徒了。
圣尊點頭,眾人含笑退下。
眾弟子離開,圣尊步下高座,摸一下潔白的胡須,“知道前因后果又能如何,誰人也無力阻止,這是每個人該有的命數。”
封九沒耐性:“你修的是清心靜氣渡化萬物之道,我修的是成王敗寇王者之道,咱們道不同,咋倆爭了那么多年也爭不出個什么,現在我也不想聽你那些大道理,你就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兒就行。”
圣尊氣笑:“當年你坐化后封天大陣確實出現問題,你留下的法力不足以為繼封天大陣,大陣幾近崩潰,更是差點為整個大陸帶來滅頂之災,我們幾個老家伙也無能為力。”
封九眼睛一瞇:“后來發生了什么?”
“后來啊,自然是沒用得上我們。”
“......”封九一口氣差點沒憋死,“老頭兒,你故意的?”
圣尊搖頭:“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封九氣急,每次都這樣,這老頭兒就會故弄玄虛!
圣尊捋了捋胡須,“該告訴你的本尊都已經說過,聽不聽由你。”
封九頂一下腮幫:“你說說你說了半天你倒是告訴我什么了?你這老頭兒是真煩,你就說,是不那丫頭?!”
那一日見她突然有了修為他便有所懷疑,而且她三入礦區,三次異常,這些年想起來,都是說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