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有一天會走,但不是現在!
“言硯這人高深莫測,心腸歹毒,我怕他傷害你!”
靜姝頓住,說傷害,這些年倒是無論她怎么鬧,他再氣,似乎也沒有傷她半分。
每日照常早出晚歸,到時間回房凈洗睡覺,甚至依舊不去妾室的房間,每月一次的房事,哪怕她關閉觸覺,他還是不受半點影響。
他規律的可怕,也深沉的可怕,她看不懂他,也影響不到他分毫的情緒!
卻是莫名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看著靜姝冷冷清清下微紅的眼眸,十三心疼極了,“靜姨,信我,很快我們就能破除如今的被動局面。”
十三和靜姝回到將軍府,將軍府的將士在清理院子。
言硯和封九在殘垣斷壁中對弈,封湛和凌峰他們分立兩人身后看熱鬧。
遠遠看去,一個清俊冷清,一個剛毅冷硬,兩人神情自然,倒是完全看不出隔閡。
封九見十三走來,當即起身,“不玩兒了,爺要回家。”
馬承安:“爺您好歹再走兩步。”
岳盛飛:“走什么走,我們爺還有事兒。”
封湛:“......您輸了就不玩兒了,多少年還一樣。”
凌峰不屑:“誰輸不起了,我們爺就是著急回家!”
這一來一往后,眾人都愣住。
當年也是如此,吵吵鬧鬧,你來我往,卻是兄弟擰成一根繩,吃糠咽菜沒一個人說苦。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就是凌峰都罕見不語。
十三掃一眼棋局,撇撇嘴,言硯這心性當真奇,就封九這水平還能憋著和他下,這得什么耐性。
封九一看十三那神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老臉掛不住,“你那什么神情,爺只是沒認真下。”
臉呢?
十三向前走一步,看言硯,“我和你下一局如何?”
言硯掃一眼十三,點頭,收棋子。
兩人你來我往下開后,眾人來了興趣,言硯的智慧世間少見,還有人還敢主動挑戰言硯?
十三執黑子,言硯執白子。
兩人下棋皆看起來從容隨意,賞心悅目,只是觀戰的人從迷迷糊糊到神情越來越凝重。
就是封九都瞇眼,他雖然下棋半吊子,但對言硯太了解,言硯格局大,下棋擅布局走長線,出其不意,而十三,顯然和言硯走同樣的路子,且似乎,寸步不讓,隱與言硯爭輝。
棋走末路,十三停了手,“我不敵你。”
言硯凝眉,卻因贏了半子而露出三分深沉。
岳盛飛對十三簡直驚為天人:“姑娘厲害啊,我們整個侯府沒一個能和言硯下棋走到如此程度的。”
凌峰:“再學學,你就能為我侯府臉上爭光了。”
十三沒有多余的表情:“我和你侯府有什么關系?”
“至于你們侯府沒見過誰能下過他,沒有別的原因,只因你們有時間都在下流上下功夫了。”
侯府眾人:“......”一竿子戳死一片是吧?
封九一手扶胯,唇間勾起笑,臭丫頭,懟天懟地,真是沒她不敢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