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海城的城主后院有三千個夫人,滿城百姓閑來便圍著城主家看城主的夫人們火拼,遼海城戲班子都塌了一波又一波。”
“三陰城的城主大字不識一個,下令滿城建賭坊、妓、院,三軍將士集體賭博逛妓、院,這一點你侯府主宅和人家比還差點兒意思。”
侯府眾人:“......”這飯是沒法兒吃了,今晚過后侯爺削不死他們就算他們命大!
封九臉上無光,摸一下鼻尖,“這都是個別,做不得數的。”
十三繼續開口:“也就是說,在你侯府封地,只要武力夠,任何人都能做城主,今日剛上城主位,明日有人比他強就可以卷鋪蓋滾蛋,任何人隨時都可以統御地方將士,管束百萬人口。”
封九點頭:“你得承認,爺封地的一頭豬都比別個勢力的強。”
十三嗤笑:“世間能修行的人有多少?總歸是尋常不能修行的百姓占九層之多,可這些普通百姓活在你侯府封地就如整日活在了戰場之中,守著肥沃的土壤卻不能安生過日子,到處可見斗毆起義,所以,這神界下九流勢力的人口都比你們密集。”
“管束一個城需要的是智慧,需要的是和百姓的親和,一個城的靈魂人在城主身上,而你們的城主多數都是酒囊飯袋,百姓安穩都難做到,地方兵**無用,城池防御,應急能力可以說是沒有。”
“這些年你封侯府的封地之所以安穩,只是因為別人畏懼你住主宅的勢力而不敢攻打,所以,你來說說我復仇怎么就不能一夜間打下你二十八座城?我甚至確定,當我打進來的時候,有城池的百姓會主動給我開城門!”
“我和你走過你半數封地,你看到這種種現象沒半絲動容,你當什么一家之主,我說你侯府個個適合領軍打仗,包括你封侯爺卻沒一個適合稱王,你可贊成?”
岳盛飛笑道:“朝姑娘睿智,半月便看穿我侯府本質。”
凌峰笑道:“朝姑娘你和咱爺真是絕配啊,這想法都一模一樣,我家侯爺也覺得我們沒一個能稱王的!”
十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真是一群流氓!
封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玩味道:“爺承認爺封地治理確實不怎么樣,但開打我封地前,你是不是沒算清我侯府主宅打你復仇要多久,你有多少能力打進封地?”
十三緩緩側眸:“話不要說太滿,你當真以為你打我那么容易?我了解你,或許比你自己都了解你自己,而你又了解我幾分?”
封九盯著十三的紅唇揶揄:“就算爺不了解你,爺還能吃不下一個臭蝦爛魚組成的復仇?”
話雖難聽了點兒,但這一點十三得承認:“當然,時間長短另算,侯府吃復仇自然吃得下,但是到時候侯府的損失別怪我沒有提前知會你,吃下復仇之時,你侯府不損失十分之一的勢力算我朝暮輸。”
“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臭魚爛蝦拼起來的輸得起,只要我在,天光在,百年后又是一個勢力,可以持久而戰,而你侯府的這些精兵一旦損失,便多得是有人惦記弄死你們。”
“當然,論看淡生死,你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或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侯府的實力不保存,待封印開啟之時,你們如何重返戰場?十萬年前侯府三千萬尸骨便只能永久留在天圣海無法歸鄉。”
眾人:“......”好家伙,這還真是了解咱侯府啊,十萬年前一戰這都算計上了。
封九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從越來越濃到越來越淡。
他眸子黑沉沉的看十三。
封九的神情雖然讓人捉摸不透,十三也不是很有把握自己能以只言片語說動封九,但是還是把話說完,“所以,說白了,我就是要打公主府,屬于個人恩怨,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系,讓不讓道你們自己衡量。”
眾人見封九盯著十三半天不說話,都也漸漸安靜下來。
封九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看十三。
如果說方才聽著她小嘴巴拉巴拉的說著他們侯府的笑話,他是越聽越覺得這姑娘可真他么親,哪怕臉上無光,也巴不得她多說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