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嘖嘖：“難怪這姑娘能這么狂，原來腰桿兒是真硬啊，一人論道贏圣尊十二弟子，這是什么存在？難不成這姑娘真的比明珠公主更強大嗎？”
想起一事兒，封九看向封小海：“說說十三去侯府找我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和朝家停戰您求娶明珠公主一月后，那一日您帶著府里的人去四極之地狩獵。”
“當時我在修行，守衛來報的時候說姑娘行色匆匆，眸色冰冷，還調侃是不是咱們誰在外面的感情債被找上門了。”
“人進來的時候神色冰冷，別的話沒有，只有冷冰冰一句，我要見封九，我就問找咱家侯爺什么事，朝姑娘卻不肯回答，只重復一句要見您，那氣場實在強。”
“我說您不在，她問歸期，我就說不定，三五年都有可能，當時她就嘲諷的說封九遠行身邊不可能不帶你封小海，是不是他不肯見我？”
“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只覺得姑娘穿著一看就是哪家的小姐，長得實在好，可這脾氣卻是大了點兒，我又因為受傷不能去狩獵，心情不好，所以說話也不客氣。”
“我告訴她您已經有了公主，還教訓她女人要自愛，不要因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試圖妄想您，這天下誰人能和明珠公主比，最后給轟出了院子。”
“后來聽守衛說她被我轟出去后也并沒有離開，就一直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等著，等了一日，夜間才匆匆離開。”
“守衛說她臨走的時候說過見不到您她一定還會來，不過后來她也沒有再出現過。”
說到這里，封小海垂頭喪氣道：“您去狩獵，一走就是三年，后來這事兒我就沒當回事兒，并未稟報，侯爺，是屬下辦事不周，愿意領罰。”
凌峰當即道：“我執行，不信打不死你小子。”
封九沒說話，久久的沉默著。
許久才開口：“你們和十三明珠都算交過手，論攻心，你們以為哪個更強？”
凌峰笑道：“就您護朝姑娘的樣子，我們多看一眼都是罪過，哪兒敢深琢磨。”
封九涼颼颼掃他一眼，“少耍貧，如實回答。”
凌峰道：“這實在不好說，明珠公主的強悍我們有目共睹，就不說了，而十三姑娘一手帶起復仇，不能小覷，算計也是好算計，但是畢竟是在暗，我們吃虧也吃得冤，沒正面對上，不好說。”
顧衡看封九：“九爺，您在懷疑當年和你戰場對戰的人不是明珠公主而是十三姑娘嗎？”
封九揉一下眉心沒應也沒否認。
這種懷疑，他不是第一次有，從凡間回來，他不止一次覺得和他對戰的人就應該是十三那樣活得簡單內心卻強大的女子，而不是明珠這般處處用眼淚做事的女子！
明珠有太多不符與他對戰之人之處。
戰場的女子詭計多端，手段狠辣，卻是敞敞亮亮的弄死你，讓人縱是遭算計也生不出怨怪，她在駕馭權術，她在玩弄戰術，她俯視人間，涼眸看眾生。
而明珠，看起來直率精明，可是本質脆弱敏感，她攻于心計，多數卻偏向陰暗算計，著眼不過后宮爭斗中的功名利祿，被權利操控，跳脫不出七情六欲。
直覺告訴他是哪里不對，可是明珠終究遭過生死，又死在自己母后的手上，性子改變也不難理解。
他也覺得是十三給他的影響太深，不喜歡明珠也不能去詆毀，所以，他次次都把這種懷疑壓下。
事實上，見了十三，這種懷疑越發像長了草一樣，一次次的不受控制的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