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衡和孫文馥成婚,外面幾近九層的男人都在罵顧衡吃軟飯,就是孫尚書在朝堂上都處處被奚落。
顧衡和孫文馥幾次回府,孫家的族親都毫無客氣可言,更有光明正大的奚落之人,就是孫府的下人對顧衡也是多有怠慢。
為此,孫文馥差點拔劍,是顧衡阻止。
別人尚且可以不在意,可孫文馥的母親卻不能不在意,孫文馥的母親見到顧衡時候多數都帶著輕蔑,把外面受到的氣,聽到的閑話都話里話外撒在顧衡身上。
尤其是孫文馥受傷,顧衡不能及時保護的時候,更是受到孫家太多的慢待。
為此,孫文馥也不愿顧衡多回孫府,可是每到年節,顧衡該有的禮節從不敷衍,成親四年如一日,溫和知禮。
當然,侯府的眾人也整日在外面修理那些口無遮攔的男人!
一邊的孫文慍看一眼依舊修為不高,弱不拉幾的顧衡,最初,最看不上顧衡的當然是自己,但是這幾年的相處下來,他不得不承認,顧衡確實有言硯之才!
更有幾次,孫文馥上戰場前,顧衡只觀天象便算出了朝少陽的打法,果然,孫文馥不用一個時辰,帶著士兵凱旋而歸,是孫文馥第一次贏朝少陽。
顧衡也因此一戰讓復仇人震驚。
漸漸眾人發現,顧衡并不是只有懂那一戰,很多的對戰,他遠遠的觀戰,輸贏點便可點出,一度讓侯府的幾人都佩服無比。
而他也漸漸覺得這人的形象光輝了起來,有些人,或許當真只是因為年歲不夠,假以時日,注定大放光芒。
孫文慍嘟囔:“腦子里有東西怕什么被誤會,正好能讓你的眼睛更清亮,時間到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話的話負責。”
眾人笑,岳盛飛拍孫文慍的肩膀:“兄弟,這總算說了句當兄長該說的話。”
孫文慍嘴角一抽,誰和你兄弟,誰家的兄弟每日沒有三頓飽吃,有三頓飽打的?
自從他和十三入了軍營,侯府人隔三差五的打不算,就連陳羈他們幾個火頭軍有事兒沒事兒就來溜達一圈兒,打他一頓才放心走。
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想到顧衡和孫文馥成婚不久,孫文馥先是重傷,后是上戰場,多是聚少離多的,岳盛飛道:“顧衡你還不帶你媳婦回去休息還等什么,這仗也打完了,剩下的事兒別人都行。”
眾人跟著起哄,“就是,趕緊的回去吧,給你們一月的休息時間。”
十三點頭:“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朝逸。”
顧衡輕笑起身,“謝十三姑娘。”
兩人相攜回到房間,門方關上,顧衡便吻上孫文馥。
孫文馥輕笑著承接,“今日怎么了?這般開心。”
顧衡大多時候都是沉穩的,鮮少有如此按耐不住的時候。
一吻作罷,顧衡牽了孫文馥來到茶桌前,為孫文馥斟滿一杯茶。
“文馥,這幾年委屈你了。”
孫文馥搖頭,“我何來委屈一說?我的夫君很好,只是因為我才受了這許多不公。”
顧衡輕笑,“能擁有你,再多的慢待都無妨。”
孫文馥甜甜笑開,酒窩深深。
顧衡握了孫文馥的手:“那一日你不是說喜歡極北之地的熒火花嗎?今日想不想看?”
“那不過隨口一說,螢火花太過難得,被摘下后存世時間不足一柱香,除了我自己去極北之地......”
就在孫文馥說著話時,但見顧衡揮手遮了房間里的光,手指翻動,一朵螢火花出現,瞬間將房間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