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細數,“既然說是血能解毒,但是又不能直接解毒,那么可能就太多了,在主毒中加入某一類與這毒并不相排斥的毒,那解毒的時候解主毒的解藥中必須也加入另一種輔毒的解藥方能解毒,這是毒蜈蚣常用的手段。”
聽著陳誠的話,毒蜈蚣嗤笑一聲,“就算是老朽常用的手段又如何,世間毒類千千萬,你陳老怪倒是可以一種一種的試。”
陳誠瞪一眼毒蜈蚣,對十三實話實說,“確實,這可以加入的輔毒種類就太多了,并不好數,一種一種試也夠我試到天荒地老。”
言硯沉眉,“兩種毒藥相溶解這種可能并不少,但是如果兩種以上的毒相融,而只要不同時解除這所有的毒,單獨服用主毒的解藥,主毒的解藥會化為新的致命的毒,這種可能應該不多見,你從這方面想。”
封九道:“還要這第二種毒的毒性掩蓋在主毒之下,也就是說第二種毒的作用類似主毒,甚至達到難以區分的程度。”
陳誠縮小范圍仔細思考:“我也想過這個可能,可是,就我所知,這種類似毒性的東西似乎都不在圣靈大陸。”
封九皺眉:“說說。”
“我聽過的只有兩種,一種是百毒大陸上的迎天草,這種草的毒性倒是符合,但是這個想來你們也聽說過,百毒大陸上的毒都不可能在別個地方生長,所以,封閉十萬年的圣靈大陸不太可能有。”
“我聽過的另一種是烈陽大陸的龍瑾花,中毒之后似乎與此癥狀無區別。”
聽了陳誠的話,十三眸子閃爍,問靜姝,“靜姨,你可有百爪撓心之感?”
靜姝搖頭:“沒有,只是丹田封閉,氣血倒涌,隨著中毒的時間增加,渾身筋脈在被破壞。”
十三當及否定:“不是,不是龍槿花,中了龍錦花之毒的人,百爪撓心,況且,龍瑾花只有烈陽大陸皇族的血脈才可中此毒,仔細算,龍錦花并不是什么毒,它是烈陽大陸確認血脈的一種手段!”
陳誠和老蜈蚣眼珠子瞪大:“你怎么知道?”這種秘聞他們怎么沒聽過?
封九緩緩低頭看來。
十三頓住,看著看過來的所有人,沉默一瞬。
靜姝虛軟著就要起身,被言硯摟緊,靜姝眼里皆是慌張,“阿暮,你胡說什么,你不過是聽你姑姑提起就敢胡說,在場哪個人不比你知道的多。”
十三看著靜姝,緩緩開口:“我中過!”
飛凰十八歲的時候,吃遍世間苦楚!
就因為龍錦花,從此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靜姝驚住,厲喝:“朝暮,你胡說什么!”
這個時候承認自己中過此毒,與告訴封九和言硯她是烈陽大陸皇族之人有何異?!
言硯眸子瞇一下,不動聲色,讓靜姝吃驚的是,封九始終很平靜,仿佛沒聽出這些話的弦外之音,只一手捏住十三的后頸摩挲,一邊沉思著打破安靜:“所以,不是龍瑾花,那就是迎天草。”
陳誠聽得渾身緊,他這是聽了些什么!
不過,“那,那可能只有這個可能了,可是迎天草咱圣靈大陸也沒有啊,這玩意兒極難保存,又難栽種,要想入藥,還需要新鮮的迎天草,他們是怎么入藥的?”
這時,言硯篤定道:“你們可有聽說軒轅凌云有一愛好。”
陳誠陡然睜大眸子:“傳聞,軒轅家的老祖宗軒轅凌云愛養毒草是真的?”
言硯點頭,“我暗中窺了軒轅凌云十萬年,很確定軒轅凌云有這愛好,而且,他的身體很多年前便不如從前,是他自己一直在用藥調理。”
陳誠當及道:“如果他們能培育成迎天草,那迎天草的解藥也一定在圣界無疑,我現在就隨凌副將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