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老神在在,岳盛飛起身,可是不如身邊的言硯速度,他早已早一步的消失在位子上。
就在凌峰早已準備好承受下這一擊的時候,可是封湛和馬承安的攻擊落在他的身上還未傷及根本的時候,所有的攻擊都已經停下。
他睜開眼睛,但見他面前懸浮著若干黑白棋替他抵擋了剩下的所有攻擊。
凌峰吐出一口血沫,看向黑白棋前面的言硯呲牙笑開,“是你不讓老子挨打的啊,不是老子不夠誠意。”
言硯揮手,黑白棋收,封湛和馬承安的所有攻擊也被卸了去。
言硯清斂的眼眸里是不贊同:“不要命的胡鬧!”
凌峰撇撇嘴,“你這人太無趣,你痛痛快快的數落老子一頓,老子見了你也不能這么虛不是?”
言硯看他:“你虛什么?”
凌峰撓一下鼻尖:“我罵過您的話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的,您確定要我再給您回憶一下?”
言硯揚眉,“那你就在這兒給我回憶一下。”
凌峰:“......”
不按套路來?
按理此時不得給他個臺階下?
見言硯真要走,凌峰眼一閉,大聲嚷嚷一聲:“言先生,老子給您賠罪了,過去是我瞎了眼,給您添堵了!”
言硯腳下一頓,回身拳頭捶在凌峰肩上,“還沒完了,喝不喝酒了?”
“喝喝,怎么不喝,不醉不歸。”
凌峰美滋滋的跟在言硯身后,路過封湛和馬承安投來得意一笑,兩人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這個混蛋!
眾人回到飯桌上,經過凌峰這么一鬧,大伙兒也都徹底的放開,一個個紛紛起身向言硯敬酒賠罪,就連岳盛飛喝林方堂也起來敬酒。
喝到后來,言硯雙眸難聚焦,已經是九分醉,他又喝一杯后坐下笑罵:“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今日是合伙兒要灌醉我。”
封九在一邊笑,“你才發現?”
對言硯的歸來,大伙兒是真的開心,也是真的愧疚和心疼言硯獨自承受的這十萬年,凌峰開了頭,便一窩蜂的想表達他們的情緒。
言硯無奈搖頭,手卻緊緊握著靜姝不放。
說到后來,大伙兒也都醉了,凌峰指著言硯大著舌頭道:“言先生,大伙兒罵您這么多年,說實話,您也是難受的吧?難受您就說出來,大伙兒讓您罵回來!”
凌峰這話出,已經九分醉的言硯一時竟然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開口:“難受自然難受過,可是能理解,后來,后來娶了小姝,面對流言蜚語才真正開始了難受,尤其是當著小姝的面被罵更無地自容,只怕最后謀反失敗,辜負了兄弟們又虧欠了小姝。”
聞言,眾人都沉默,靜姝靜靜地看言硯,如果不是喝醉,這些話他恐怕此生都不會說出吧!
過往的一幕幕在靜姝眼前劃過,他一人承受了太多太多,她心頭里千千萬萬的心疼怎么都壓不住,最后憋紅了眼眶,此生最幸運的大抵是自己愛的男人是個英雄,他還深深愛著自己。
岳盛飛嗓子嘶啞道:“十萬年,您為什么情愿被誤解著,也不告訴侯爺事實呢?我們兄弟在一起,什么事兒不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