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揚曾經猜測過這一切的變化或許跟白樹村的那一顆老魚梁木有關。
畢竟自己就是在那里遭遇到了尸鬼的伏擊然后奮戰致死,栽倒在了魚梁木前,等到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一頭保持生前神智的尸鬼。
然而班揚現在也無暇求證自己猜測的真偽,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都還是兩碼事,只能歸功于是北方舊神的保佑,因為魚梁木是頸澤以北絕大部分百姓的信仰。
“赤黃,你先離開這里”
班揚輕輕撫摸了一下赤黃的鬃毛,感受著藏在袖口內的龍晶匕首,內心漸漸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低聲開口道。
這匹毛色有一些雜亂的雜種戰馬眼眸中清晰了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它當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說什么,但兩人配合了多年,它能夠讀的懂班揚的手勢。
班揚在戰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這是告訴它離開的意思。
半邊頭顱腐爛的雜色戰馬再一次輕輕拱了拱班揚,然后轉過頭來依依不舍的向著遠處走去。
但每走幾步便轉過頭來望向了班揚,它希望能夠看到自己主人回心轉意的挽留。
然而它卻只看到了主人發青冰冷的臉龐,一雙藍色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動搖。
很快跟隨班揚多年但卻被主人趕走的骷髏馬消失在了漫天的風雪之中,而冰龍墜地激蕩起來的風雪也漸漸平息下來。
而此刻那頭體型巨大的冰龍就那般靜靜地躺在地面上,身上仍然還在燃燒著那股冰藍色的火焰,仿若已經死掉了一般,但身上卻沒有流出任何的一點血液。
夜王站在冰龍的尸體之前,雙手微微托起,掌心燃燒著跟冰龍身上相同的冰藍色的火焰,不知道正在施展著什么神秘的魔法。
而夜王站在冰龍尸體的身前,背對著身后的所有尸鬼,看起來對于自己的同胞非常相信,絲毫沒有設防。
而黑衣騎士望著夜王的背影,再一次重新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握了握藏在袖口內的匕首,隨后不動聲色的混跡在尸鬼群中逐漸向著夜王的背影靠了過去。
班揚或許并不是品德和榮譽最為高尚的人,但他此刻愿意犧牲自己挽救更多的人。
“嗬”
身邊一頭留著涎水的尸鬼面部猙獰發出了低吼聲似乎正在跟班揚打著招呼,然而黑衣騎士絲毫沒有理會,他的眼中只有那個頭頂著寒冰王冠,雙掌托起火焰的背影。
他一步一步向著夜王的背影靠近了過去,終于來到了距離夜王身后不足十步遠的距離,而夜王仿若仍然沒有察覺。
“去死。”
隨后班揚微微咬了咬牙,然后隱藏在袖口中的龍晶匕首猛然落下握在了掌中,向著夜王的背影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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