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當年在準備離開君臨率軍平叛的時候,詹姆請求隨軍出征,但卻被雷加給拒絕了。
雷加把詹姆留在了君臨,讓他守衛國王和自己的妻子還有一雙兒女。
而頭發已經摻雜著些許灰白的金發騎士提起到了夢境中的這段話,身軀甚至忍不住微微顫抖。
他回想起來了當初在紅堡的庭院中自己和雷加作別時的情景,那時的詹姆蘭尼斯特才十七歲,然而如今顛沛流離,年齡都已經長了一倍。
詹姆那時也沒有想到自己和雷加的一別竟然就是永別,同樣也沒有想到后面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直接摧毀了他的一生。
“而我面對殿下還有五位誓言兄弟們的質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也沒有想到父親會對他們動手。”
詹姆的神情有惶恐同樣也有迷茫,隨后被走上前來的無垢者士兵押解走向了王座廳外的刑場。
王座廳內全場沉默,只有向外走去的詹姆身上鎖鏈發出的聲響,而提利昂終于忍不住主動站出來想要替哥哥求情,請求韋賽里斯給詹姆一個披上黑衣的機會。
這是之前韋賽里斯答應過他的,只要詹姆在判決下來之后主動請求披上黑衣,韋賽里斯就會答應,而詹姆能否獲得披上黑衣的資格就取決于他在王座廳的公開審判中說什么,如何說。
但可惜的是詹姆在審判下來后并沒有主動請求披上黑衣,而提利昂站出來的請求卻遭遇到了詹姆自己的拒絕,經歷過了一番內心掙扎,詹姆如今死意已決,他只想要盡快的結束這一切。
隨后弒君者被押送了到了刑場上,脖子上套上了繩索,而負責行刑的人還是如今作為御前執法官的獵狗桑鐸克里岡。
他的半邊臉頰猙獰依然還是那一副燒傷后爛作一團的模樣,擁有銳利顴骨和濃眉灰眼,他身著御前執法官的黃金盔甲,身前雙手拄著一柄用來斬首的大劍。
桑鐸一雙眼眸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詹姆,然后在手心啐了一口,搓了搓粗糙的手掌,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我從十二歲時開始殺人,至今死在我手中的人已經數不勝數,不論歷史悠久的世家豪門,一身天鵝絨的肥佬富翁,趾高氣昂的貴族騎士。”
“你的父親泰溫大人,死在了我的手中,沒想到你也會死在我的手中,你們父子都死在我這里。”
“這可能也是一種狗屎宿命吧。”
桑鐸的聲音有些粗鄙,但還是能夠聽出來一些可惜,詹姆是一個偉大的戰士這一點桑鐸還是認可的。
“快動手吧。”
“好狗。”
然而詹姆似乎并沒有什么和桑鐸聊天敘舊的心情,他只是看了對方一眼,感受著套在自己脖頸上的繩索。
這樣小東西接下來便會成為陌客,索走自己的性命,他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死在絞刑架上。
而桑鐸聽聞到了詹姆的話也沒有猶豫,拔出劍來高高舉起,然后狠狠的劈了下來斬斷了絞刑架上的繩索。
咚
詹姆的身體被快速的拉起,脖子上的繩索瞬間緊緊的勒住,他的臉色也變得漲紅,然后是恐怖的青紫。
“嗬嗬嗬”
雖然他不想要失態,想要死的有尊嚴,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忍不住張開了嘴發出了嘶啞的聲響,想要呼吸進肺里新鮮的空氣。
而在燈火通明的王座廳中,一道旁人眼中看不到的黑霧似乎受到了吸引,從外面飛入到了韋賽里斯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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