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為了保護我而亡,我自然要替他們討回這個公道。”
韋賽里斯剛開始說謊語氣還有一些不定,然而到了最后卻越來越平靜,甚至直視著老爵士的眼睛。
不是他越來越善于說謊了,而是他認可了自己所找的理由。
他應當為這些無辜而死的人討回他們的公道。
從幾個月前老學士被毒死,還有來自厄索斯大陸的傭兵潛入到了城堡之中,再到了剛剛慘死在了門外的兩名衛兵,包括站在自己身邊,自始至終都沒有退縮的護衛。
韋賽里斯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做些什么。
而杰弗里爵士聽到了韋賽里斯的話也微微有些遲疑,他聽出來了小國王的話里有不真實的成分,然而最后的堅定的語氣卻又讓他有些動搖。
蕾拉王后已死,學士也更早一步死了。
老爵士覺得自己應該是擔當著‘嚴父’的角色,絕對不能讓韋賽里斯走了歪路。
那樣不單對不起王后和學士的寄托,更加對不起他曾經追隨的封君龍石島公爵雷加·坦格利安王子。
龍石島艦隊和老爵士之所以如今還能夠堅定跟隨在坦格利安家族的王旗之下,就是因為那一位王子出色的人格魅力所感染。
不過現在他們似乎又多了一條理由,至少對于老爵士來說是這樣的。
那就是培養韋賽里斯成長。
這位雷加王子的幼弟展露出來的果決、勇敢、智慧,還有他在認識這位二王子后到了如今驚人的進步。
這些都讓杰弗里爵士感覺看到了希望。
未來坦格利安重整旗鼓,再一次帶領大軍橫跨大海征服七國,把維斯特洛狠狠踩在腳下的希望。
“既然如此...”
老爵士站在地圖桌前看著韋賽里斯,然后摘下了頭上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頭盔,上面還有斑駁的血跡。
老爵士雖然年紀已經奔著六十歲而去了,但是盔甲下的肌肉仍然非常強壯,他剛剛甚至還親手殺死了一名叛亂者。
杰弗里爵士摘下了頭盔,露出了花白的頭顱,然后單手抱著頭盔手掌放在了胸甲上,微微點了點頭。
“愿意為您代勞,陛下。”
杰弗里爵士行完禮后,一擺手命令手下的士兵把這位已經只剩出氣沒有進氣的龍石島代理城主給拖走。
找人給治療一下,先吊住這一條命,不讓他那么快死掉。
他還需要這個多恩人嘴里的情報。
然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韋賽里斯站在王座前看到老爵士這般動作,微微愣了愣,隨后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曾經,擺在韋賽里斯眼前最緊要的問題就是他應該如何接收他兄長雷加所留下來的‘遺產’。
因為他空有坦格利安的姓氏,但卻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這本身就是一個會讓人小看,很難贏得尊重的年紀。
他有什么本領讓這些曾經追隨他兄長的士兵轉而聽從他的命令。
然而現在這個問題似乎已經得到了解決。
杰弗里爵士剛剛表明了愿意支持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