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賽里斯腦海中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
不是男孩生性多疑,而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已經讓他有一些疑神疑鬼,看誰都像是騙子,內鬼,或是刺客。
“不妨先讓他進來,聽聽這位來自布拉佛斯的使者想要說些什么。”
“陛下。”
而在一旁站在圖桌廳主座邊的杰弗里爵士突然開口道。
他剛剛也聽到了韋賽里斯和衛兵的對話,知道有一個布拉佛斯的使者來到了,他也有些好奇對方究竟是懷揣著什么目的而來。
而韋賽里斯站在大廳內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先請他過來吧。”
“是,陛下。”
而衛兵答應了一聲然后便退了下去。
隨后韋賽里斯帶領眾人走下了石鼓樓來到了最下方一層的大廳之中。
這里是會見重要來賓的場所,韋賽里斯很重視布拉佛斯的使者,此刻男孩坐在了冰冷的石頭王座上,兩側道道陽光穿透了進來灑在了地面上,照亮了塵埃。
銀發男孩坐在王座上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重新戴上了那一頂母親蕾拉王后為他加冕的王冠。
純金打造的冠體,當中鑲嵌著一顆巨大紅寶石的王冠,陽光下反射著灼熱的光芒,如同一團火焰在男孩的眉心熊熊燃燒一般。
龍石島艦隊的指揮官杰弗里爵士,仰著頭顱坐在了王座之側,雙手自然垂放在了膝蓋上,花白的頭發有些凌亂,靜靜的等待著布拉佛斯使者的到來。
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
轟隆隆——
龍石堡大殿的大門被衛兵推開了。
坐在王座上的小國王一雙淡紫色的眼眸望向大門的方向,而推開大門的衛兵則是退到了兩旁,露出了站在他們身后的人。
這是一名身穿著灰褐色外衣的中年男人,腳上穿著鹿皮靴,手上帶著一串木珠,面容四四方方深色的頭發。
而在這名灰褐色長袍的中年人身后還有一名年輕的劍客,身穿著黑色的衣衫,腰間系著一把又窄又細的劍。
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看起來有一些不修邊幅,但一雙眼眸卻格外的銳利,仿若可以洞穿人心。
“在布拉佛斯,只有刺客們才穿著俗麗的衣服。”
而正在韋賽里斯上下打量著這兩個人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老爵士微微探了探身子,小聲在他的耳邊解釋道。
杰弗里年輕的時候因為殺人離開了家族還有家鄉到處流浪,他曾經只身去往厄索斯大陸,當過傭兵,當過水手,甚至還在酒館里當過侍者。
布拉佛斯也曾經是他流浪過的地方,所以自然很清楚那里的風俗。
“真正的富人和有實力的劍客、無面者們常常穿黑色和深色的衣服。布拉佛斯的官員,看匙人和法官們,往往身著穿單調的灰褐色外衣。”
韋賽里斯聽到了老爵士在他耳邊小聲說的話,沒有轉過頭而是默默點了點頭,望著前方站在臺階下的兩人。
而臺階下方的布拉佛斯使者也在抬起頭觀察坐在王座上的小國王。
隨后微微躬身施禮,主動開口道。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