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兩名多斯拉克人的使者被帶入到了韋賽里斯的帳篷中。
小國王坐在自己的床榻上,披著一件松軟的斗篷,長發沒有束起來自由的披散在背后,目光平靜的看著走進來的這兩個使者。
可以看到有意思的是,這兩名多斯拉克人其中走在前面的那一個眼神陰翳面容倨傲,而走在后面的那一個表情謙卑,呈現出來了一種相反的態度。
一同出使竟然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那究竟是哪一種更能夠代表卓戈的意志呢。
“總督閣下。”
而在這時。
那一名走在了后方的多斯拉克人率先單手撫胸躬身施禮,用的是厄索斯大陸這邊常用的禮儀,而口中說的則是維斯特洛的通用語,并且稱呼韋賽里斯為自由貿易城邦這里才有的獨特稱呼‘總督’,這看起來有一些蹩腳和滑稽。
不過韋賽里斯只是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依然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看著走進來的這個兩個人,隨后點了點頭。
“請坐。”
不過還沒有等到韋賽里斯的話出口,其中那一名走在最前方的多斯拉克人便徑直走到了一旁,坐在了韋賽里斯床榻之側的一個軟墊上。
“放肆!”
營帳內的衛兵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勃然大怒,剛準備開口呵斥,但卻被韋賽里斯用眼神給制止了。
隨后小國王收回了目光,饒有興致的望在了那一名多斯拉克人的身上,對方的面容倨傲,眼神陰翳,單從面相上來看就是一個性情殘忍之人。
他大半年前,不,是一年前曾經親眼見證過多斯拉克人的囂張跋扈。
卓戈的父親拔爾勃卡奧只帶了幾名血盟衛參加潘托斯的宴會,直接闖到了象牙與黃金的王座前把潘托斯親王嚇尿了褲子,然后自己坐在了王座上,而潘托斯的諸位總督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相比較那時的拔爾勃卡奧,這個人的囂張氣焰已經算是收斂了許多。
至少沒有敢闖入帳篷,要求坐在自己的這個位置上。
韋賽里斯上下打量著對方,隨即輕笑了一下。
而卓戈卡奧的血盟衛柯索同時也在打量著韋賽里斯,他可以看得出來面前這個雅量高致的少年年紀并不是很大,甚至有幾分青澀。
或許在他的部落中僅僅只是剛剛有資格成為一名戰士的年紀。
不過對方的笑容雖然平淡但卻不知道為什么讓他感覺格外的別扭,就好像是正在嘲笑他一樣。
不過腦海中一有了這樣的想法,隨后怎么看怎么覺得韋賽里斯臉上的笑容就是嘲笑。
柯索的臉上頓時怒意隱現,這個少年一直在嘲笑他,甚至都沒有停過。
然而柯索幾次想要發作,但最終想到了剛剛包圍住他的那些羔羊仿佛要吃了他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有敢拍桌子發作。
別扭的左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從脖頸處抓下來了一只搗亂的跳蚤,隨即也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表明主題,用多斯拉克語,語氣生硬的開口。
多斯拉克語中重音節較多,聽起來比較的強勢,而韋賽里斯聽不懂對方正在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隨即轉過頭來望向了那一名翻譯。
那名多斯拉克人的翻譯聽到了柯索的話額頭的冷汗滑落了下來,多斯拉克人中也不都是沒有腦子的莽夫,有膽大不怕死的,同樣也有膽子相對沒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