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
門外的走廊中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隨后一位年輕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韋賽里斯臥室前。
“國王陛下。”
拉姆斯見到了韋賽里斯再一次雙膝跪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只搖著尾巴的狗。
城堡內的其他人,包括仆人見到韋賽里斯都不會如此行大禮,然而只有拉姆斯一個人堅持如此,不過韋賽里斯也沒有阻止他,他喜歡就任由他這么做。
“查清楚了?”
“拉姆斯。”
韋賽里斯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望著跪在地面上恐怖堡伯爵的私生子,聲音平靜的開口道。
拉姆斯如今的狀態看起來有些疲憊,頭發亂糟糟的,雙目通紅滿是血絲,據說這個家伙連續工作了兩天沒有合眼。
“是的陛下,我已經查清楚了潘托斯的意圖了。”
而拉姆斯跪在地上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隨后從懷中掏出來了一份已經整理好的情報站起身來交給了韋賽里斯。
拉姆斯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帶領韋賽里斯撥給他的區區五名士兵,膽大妄為的深入到了潘托斯當中,最終不知道通過什么樣的手段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
而在幾日前韋賽里斯還聽他的情報部門匯報,潘托斯的一位總督奧德羅在自己的情婦家中被殘忍地虐殺而死。
那是一座在潘托斯城外的莊園,是奧德羅為他的情婦所購置的。
據說奧德羅和他的情婦被發現時全都沉入到了井中,死狀極為凄慘,打撈出來的尸體讓人不敢直視。
疑似是遭遇到了仇人的襲擊。
畢竟奧德羅能夠從一個富商爬到潘托斯總督的位置雙手不知道染上了多少的鮮血,被他迫害之死的其他商人更是數不清楚。
調查這件事的人認為只有深深痛恨奧德羅的人才會對他下手如此殘忍,并且對于莊園內的其他財寶分文不取。
而韋賽里斯手里拿著這一份情報,手指在紙張邊緣處的一抹不小心染上的血跡上微微摩挲了一下。
“辛苦了。”
隨后揚起頭深深看了拉姆斯一眼,這才重新收回目光繼續看下去。
“培提爾·貝里席?”
不久之后,韋賽里斯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微微揚了揚眉毛。
“原來是他。”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那一個身材矮小深色頭發中夾雜著一抹灰白的身影。
作為暗中攪動風云的陰謀大家,他在這段歷史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韋賽里斯一直認為所有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都絕對不是輕予之輩。
然而直到現在,這一位低調的‘小指頭’才第一次出現在了韋賽里斯的視野當中。
“他接下來去了哪里?”
韋賽里斯隨后開口問道。
而面容陰翳垂手站立在一旁的青年微微一愣。
他不知道為什么韋賽里斯著重有些關心這個人的下落,然而就算是在維斯特洛時,他都沒有聽說過這一位在五指半島上的小貴族。
隨后拉姆斯微微回憶了一下,他那個時候倒是追蹤過這個人,想要把他抓到折磨審訊。
然而等到他找到培提爾曾經落腳過的地方時才得知此人早就已經乘船離開了潘托斯。
拉姆斯把他所知道的一切沒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韋賽里斯。